書呆又朗聲道。
鳳武君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動,卻一言不發。
汪書柏掃了他爹一眼,便向那老者走來,恭敬地道:“晚生鳳柏谷代家父向前輩賠罪,家父先前有所得罪還請海涵。”
眾人再度驚詫,只聽那老者聲音洪亮地開了口:“迷情蝶,送宮主及各位長老回居處療傷,其他人全部給我各回各處。洛洛,你留下。”
“雨叔?”啊?那老者竟然是白骨精,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尋怎麼樣了?
“日使……”有人顫聲輕叫了一聲。
“日使大人,我們……”
“都給我走。”他再次威嚴地喝道。語畢,眾人依次散去。
鳳武君收了劍,對著雨叔揚聲而笑:“哼,想不到你身受重傷,功夫卻還如此了得,令鳳某欽佩。”
“閣下的劍法精湛純厚,不知出自何門何派。”雨叔寒暄。
“你無需知道我們是何人,今日前來我只是要帶她走。”鳳武君指著我自信滿滿地道。
這傢伙簡直就是神經病。
此刻,我的整顆心都懸在了尋的身上,不假思索地飛身至雨叔跟前,焦急地詢問:“雨叔,夜他怎麼樣了?”
他輕咳了兩聲,那花白的眉毛揪結在一起,深深看了我一眼,卻沉默不語。
他這是神情……難道尋他……不,不會的,尋他不會死。
我驚慌地轉身欲往石室奔去,卻被那鬼魅一般的鳳武君給拉住了,他輕喚:“吟吟,你上哪去?”
“放手!我叫你放手,你聽到了沒有。”我嘶聲狂吼,對這個瘋子連先禮後兵都談不上,再沒有什麼比尋的性命對我來說更重要的。
“吟吟,跟我走,這些世俗的地方不是我們該待的。跟我走,吟吟。”
“你這個神經病!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姓洛,單名一個寶字,全名洛寶,你要找什麼叫吟吟的女人早在十七年前不是就跟你走了嗎?你還死糾纏著我做什麼?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吟吟。” 鳳武君死纏著我,讓我怒不可揭,我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賞了一拳,逼得他節節退後數步。
“什麼?”鳳武君一愣,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
盛怒中,我又對汪書柏怒吼道:“請你看好你這位精神不大好的老爹,不要精神錯亂地到處亂認人。”
鳳武君很快地就從驚愕中回過神,又拉扯住我,道:“吟吟,我知道你有苦忠,我知道我和武陵讓你難以抉擇。今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我一定要帶你離開。”
雨叔及時地出手拉開了他,是氣定神閒有條不紊地道:“哼,閣下未免太自視甚高了,就這麼想從我蝶宮將人強行帶走,也並未是那輕易的事。”
鳳武君剛欲開口,卻被一陣爽朗的笑聲打斷,是汪書柏。
他對鳳武君動了動唇,我根本無法看懂他們在說什麼。
突然,只聽見鳳武君滿臉盛怒地大叫起來:“別忘了,你是我生的,你得叫我一聲父親。”那鳳武君反向他行了禮,便隨另兩名我見過的中年人離去了。
“吟吟,我等你回來。”這就是鳳武君臨走之前對我說的話,真是讓人莫名其妙。
汪書柏踱步上前,黑眸中精芒一閃,嘴角勾起一抹悠然的輕笑,但見他雙手抱拳,恭敬地沉聲道:“晚輩對日使前輩肅然起敬。前輩甘願耗盡了自身幾十年的功力,真元大傷,只為救自己心愛的徒兒,著實令人欽佩。前輩明知自己功力盡失,卻將全身的氣力提高至極限,完全以勁氣與家父對戰,只求全力一搏,更令晚輩敬佩,但晚輩同為前輩感到惋惜,您這一身絕世的武功就在這瞬間化為烏有。”
什麼?雨叔的武功盡廢?他突然變成一位雞皮鶴髮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