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師伯……怕老婆……」祝竹把話說完就跑了。衝到沙發上拿了幾個大抱枕把自己埋在裡面。
季然挑了挑眉毛,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楊舒。
兩個人眼睛撞了個正著,楊舒輕咳了一聲說:「走吧,去散步,順便扔垃圾。」
走過去大手一拍埋著祝竹的抱枕:「你師叔不是說你現在抽竿子開始長了嗎?怎麼又把自己埋進土裡當筍寶寶了?」
祝竹一下探出一個頭來,看著楊舒又做了個鬼臉。
楊舒伸手把祝竹從裡面抱出來,直接抱到門口讓他穿鞋。
祝竹一邊穿鞋一邊說:「太師祖說了,怕老婆不是壞事。」楊舒聽了手一拍他撅著的屁股說:「就你話多,鞋。」
拍得有些重,祝竹往前走了幾步,季然見狀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臂,隨即說:「手下沒輕沒重的。就不知道注意點?」
楊舒連忙認錯,表示都是自己這個大老粗的不是,主動提著兩袋子垃圾走在季然和祝竹的後面。
楊舒住的小區有些年份了,老人家也住得多,等他們下樓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在跳舞了。
季然牽著祝竹看了一會,等楊舒扔了垃圾回來,三個人便散步往外面走。
「師祖說明天8點送祝竹去學校。」楊舒說。
季然應了一聲,又想起祝竹連書包什麼也沒有,但是好像那都是凡人小孩帶的,修真界子女應該用不到。
到時候給祝竹一個儲物袋應該就可以了。但是又想起在上世紀八幾年的改革開放之後,魔修和仙修還有妖修都已經手拉手建設新社會了,學校裡自然也是妖修仙修魔修混著一起上基礎課的。季然突然眉頭一跳。
萬一祝竹被人欺負了怎麼辦,萬一祝竹和人打架了怎麼辦,萬一祝竹在學校吃得不好怎麼辦?又想起最近看過新聞裡報導說的欺凌事件,季然眉頭也一皺再皺。
楊舒見他突然不說話了,眉頭又皺了起來,便伸手在他眉心一點問:「想什麼呢?」
「那時候你房間裡那麼多劍呢?你放哪裡去了?」季然問。
楊舒看了他一會,出聲問:「你該不會是準備讓祝竹拿學校去吧?他還沒那劍身高,抽不抽得出來都是問題。」
「那萬一祝竹被欺負了怎麼辦?」
「小孩子在學校總有摩擦的,那時候陳理還和別人小弟子在泥地裡打滾呢。」
祝竹拉拉季然的手說:「小師叔,我不會被別人欺負的。」
季然還是不放心,正要再說什麼,這時候楊舒豎起一根手指比在他嘴邊,說:「回去我給祝竹三塊玉牌,這樣祝竹受欺負了只要捏碎了我就知道,這樣總可以放心了吧。」
「就怕你趕過去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季然牽著祝竹往一邊走。
楊舒笑了一聲跟上:「那不用擔心,我們祝竹是竹子,比黃花菜強多了。」
縱使季然翻了一晚上沒有睡著,第二天也照樣到了。聽見鬧鐘響的聲音,楊舒躺在床上嘆了口氣說:「怎麼這孩子上學,起得比我上班都要早。」
昨天晚上季然沒睡著,楊舒睡他旁邊也不見得就睡著了。
「以前的學堂天不亮就起了,現在算好了。」季然坐起來準備穿衣。
楊舒的手就順著他背脊往上摸。季然將毛衣套上,連著楊舒的手也套在了裡面。
反手伸到背後想把他手抓出來,但楊舒手往下一滑,握住他腰側一按,季然一下沒防備就側倒了下來。
一手摩挲著小月季的腰側,一手捏捏他擱在自己胸膛的下巴。
楊舒想著這樣躺一輩子就好了,他出聲說:「過幾天我就去請假,整日在家裡陪你。」
「呸,誰要你整日陪,你不上班我還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