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後要和幾個不怎麼喜歡的人一起上班。沒事。」
季然問:「誰啊?」
楊舒沉默了一會說:「就是那會打上山的魔修。」
季然聽了伸手拍了拍他背說:「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也就當沒看見他們一樣。左右老窩你也給人掀了,說不好他們見你還要繞著路走。」
「知道了。」楊舒抱著季然往懷裡又帶了帶,黑色的大皮椅往後仰了仰,楊舒把腳放在腳凳上,身上坐著季然還靠著自己胸膛。
地主老爺抱著媳婦,就差一個傻兒子了。
心裡正想著,就見祝竹推開書房門,瞪著眼睛看了他們一會。
得了,傻兒子來了。
因為季然背著門口,楊舒給了祝竹一個眼神,祝竹就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楊舒手捻著季然的一縷縷白頭髮,挑到嘴邊上親了親,問:「怎麼剪了頭髮了?」
「懶得洗。」季然閉著眼睛說。
楊舒說:「誒,那時候你長頭髮,給你洗頭髮又弄乾,次次都要折騰我出一身汗來。又怕水進你眼睛裡,又怕沒沖乾淨。」
感覺季然在自己肚子上捏了一下,楊舒閉了嘴不說了。
「你說你怎麼這麼喜歡翻舊帳?」季然問。
楊舒說:「怎麼能叫翻舊帳?你沒回來那些年我就想著這些事過的。」
季然沉默了一會,然後說:「我又不是故意不回來的,從原型再化形的時候又過了個雷劫,再醒事都過了一百年了,誰還知道你記不記得我。」
伸手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拍了一下,楊舒說:「怎麼想的你?就是小時候話本給你買多了,淨看些不著四六的東西。」
「那些都是你自己買的,我就從書架上抽下來看的。」季然瞪著他。
楊舒噎了一下,看他瞪著自己又湊過去親了一下說:「是是是,我說錯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楊舒說讓步就讓步,一點都不含糊。
季然本來想問電母說的舊傷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著楊舒現在心情好,又忍了忍沒問出口。
兩個人湊一塊溫存了一會,祝竹又來推門了。
「師叔,我能看會電腦嗎?」
季然聞聲坐起來看過去,楊舒在他背後連忙做了個擦嘴的動作。祝竹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嘴角,發現都是奶油。
「祝竹,吃這麼多甜的,晚飯你就在旁邊看著就行。」
這個小豬怎麼吃完蛋糕不知道擦嘴巴的。
楊舒感覺這個祝竹和他師父都是一樣,都是個蠢的。
晚上的電視節目沒有絲毫心意,祝竹十點就撐不住上床睡覺了,只剩季然和楊舒兩個人圈在沙發上。
「待會過了十二點我們兩個下樓放炮仗?」楊舒問。
季然應了一聲。
「然然?」
季然有點莫名,抬眼看他:「幹嘛?」
「喜歡,就叫一聲。」
「有病。」季然笑著罵了他一句。
「搬過來住?」楊舒試探著問。
季然懶懶地說:「不是東西早都搬過來了?」
「我是說睡我那個房去。」楊舒親親他額角。
季然沒說話,過了一會才恩了一聲。
心裡徹底舒坦了,楊舒等著十二點鐘聲一響,便拉著季然下樓放炮仗。季然給祝竹周圍下了個結界才出門。
煙火嗖地一聲竄上天,然後炸開。季然看著黑色的天被映得花花綠綠的,想起以前在山上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天。
那時候山上就自己和他兩個人,坐在鞦韆上看著舒劍仙放炮仗,季然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活的一朵月季了。
「楊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