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王浩耍了酒瘋,也幸好是喝了酒才說的那些話,沒人當回事,只是後來鬧的實在不象話,邊說邊吐,弄的最後管事的找人把他給架走了。
劉寧從那後就很能吃,吃的齊啟直給他行注目禮。
可劉寧一點反應都沒有。
好不容易等婚宴結束了,齊啟問劉寧要不要一起走。
齊啟這個話說的有點違心,他本意是想各走各的。
齊啟以為劉寧不會答應呢,可劉寧答應的挺痛快的,跟著齊啟一起坐上了車。
齊啟看了眼劉寧,不是很確定的問:“你確定?”
劉寧點了點頭,沒再說別的,眼睛一直看著車窗外。
王浩真是喝多了,被人一架走,還沒走遠呢就又哇哇的吐了起來,很多人都露出鄙夷的樣子。
馮德全臉上掛不住,他千防萬防,以為會出狀況的是他的女兒,沒想到倒是王浩來了這手,算把他的老臉給丟盡了。
送客的時候,馮德全跟他老婆親自上陣,可還是失了底氣。
氣那個不打一出,偏偏王浩已經喝的五迷三蹬了,誰都不理,除了吐就是哭。
最後連管事的都躲了出去,只有馮露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守在那。
劉寧雖然表現的挺大方的,可走到一半的時候,齊啟就改了主意,他客客氣氣的讓劉寧下車自己回去。
劉寧也沒說什麼。
齊啟開啟車窗,為難的看著劉寧。
劉寧知道他要說什麼,點頭說:“沒事,你走吧。”
劉寧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就是玩主的規矩,永遠不能太近,差不多就成了,誰也別付出太多,現在自己這個樣子,齊啟怎麼也要多個顧慮。
劉寧對這個很看的開。
可齊啟的車開出去沒幾分鐘,就後悔了,他覺著自己剛才那個無名火發的有點過,他忙叫了司機把車倒回去,可倒回去的時候,劉寧已經走了。
街上除了車就沒什麼行人。
劉寧已經打車走了,他沒直接回家,而是讓司機送他去了以前住的地方。
自從那房子賣後,他就一直繞著那個地方走,哪怕是要路過,也是儘量不去看,可現在劉寧很想過去看一眼。
地方還是那個地方,連路邊賣煙的還是那個人。
可一切都不一樣了,劉寧呆呆的站在樓下,腦子裡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
時間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可沒關係,劉寧想,至少他還有回憶,可現在好像回憶都沒有了。
他想著王浩在酒席上說的那些話,王浩說對不起,他錯了……
可劉寧覺著他們誰都沒有錯。
就好像上大學的時候,劉寧去獻血,他記得他填過一張單字,單字上把傳染病跟同性戀列在了一起,這就是這個世界對他們的看法,不是一個人不是兩個人,是所有的這類人。
劉寧靜靜的走在路上,手機響了幾次,最後他才拿出來接聽。
是齊啟打來的,齊啟說放心不下他。
劉寧覺著可笑,他對齊啟說:“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挺好的,真的。”
齊啟一聽這個,反而更擔心起來。
齊啟問劉寧在哪,劉寧沒再說什麼,就關了手機。
之後劉寧去藥店買了點安眠藥,他對賣藥的人說他最近失眠,為了以免被懷疑,劉寧每次都買很少的劑量,半天下來,全城的藥店幾乎都跑遍了。
再回家的時候,劉寧先做了一壺水。
燒水的時候,劉寧就開始寫信,信是留給學校領導的,他沒有父母沒有太親近的人,他猜處理後事的大概也就是學校的那些領導同事了。
平白無故的給人添麻煩,是有點過意不去,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