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閣的門口。
小竹正抱著兩隻兔子出來,滿臉困惑。
“奇怪,奇怪,真奇怪。”小竹自一一白自語,“不是一向愛不釋手嗎?怎麼突然不要了呢?還要我好好帶回房去照顧,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小竹,你在自言自語什麼?”他噙著一絲笑意,“你吃飽了沒有?”
小竹受寵若驚地看了少爺一眼,少爺從來很少主動跟人打招呼的呀!
怎麼今天大家都變得怪怪的?是不是天氣要變了,所以每個人都有點莫名其妙的?
“我……我吃過了,謝謝少爺。”她神秘兮兮地湊到落花身邊,“少爺,我跟你說喔,苗苗姑娘今兒跟你一樣奇怪呢!”
他啼笑皆非,“怎麼個奇怪法?”
“你們都像是轉性一樣,你突然跟我打招呼,她突然要我把兔兒抱走,再也別給她看見,你說這不奇怪嗎?”
他的笑意不見了,略帶恐慌地道:“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憂心仲仲地道,抱著兔子就往前走去,“唉,主子做的事,我們奴婢們是很難理解的。”
他沒有被小竹的話逗笑,只是急急地敲了敲房門。
“請進。”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道。
他急忙推開了門,心慌地看向她蒼白的小臉,“苗苗,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再幫你把把脈?”
一見是他,苗苗羞窘得不知道該往哪兒鑽去才好,她坐在床沿,索性拿緞被包住自己的頭臉,悶著不敢出來。
他失笑,又擔憂地來到了床畔,“你怎麼了?”
苗苗小臉紅燙,悶聲道:“沒事,我只是……累了,想睡。”
他看著苗苗躲在緞被裡的模樣,活像一隻不願面對現實,躲進殼裡的小烏龜一般,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有更多的憐惜與感慨。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從來沒有拿你當女兒看待過。”他輕輕地道。
小人兒微微一顫,依舊緊包著緞被不放。
“我不知道我哪兒做錯了,以至於讓你誤會我對你是父女之情。”他嘆了口氣,真摯地道:“但是我一定要告訴你,你在我心中、水遠不會是一個女兒,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是我的妻子。”
小人兒一震,隨即輕輕顫抖起來,顯示出掩不住的激動之情。
“你能瞭解我的心意嗎?”他幽幽低語。
苗苗包在緞被之內,小手放在嘴邊咬得幾乎快淌出血來了。這是真的嗎?她沒有聽錯吧?
向大夫……對她一片真情,還想要娶她為妻?
只是……她悽然地想著,太晚了。
如果在她尚未發覺自己是煞星前,他的傾訴表白對她來說,該是多麼強烈震撼的幸福啊,可是現在一切都太晚了……
她怎麼能夠在明明知道自己是不祥之人後,還答應他與之相偕終生?這是不可能的,終有一天,她會害死他的。
這樣可怕的、提心吊膽的日子教她怎麼過?
一想到會害死他,失去他……真是比割了她的心還要教她痛苦難受。
“我不瞭解你的心,”她的聲音模模糊糊地透出來,卻帶著一縷傷心和堅決,“我也不想了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你……你可不可以離我遠點?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也不想聽。”
她的聲音雖然聽得不真切,卻如同青天霹靂般震懾了他的心。
落花只覺雙耳嗡嗡作響,彷佛再也聽不清楚任何的聲音……
他狼狽的後退一步,雙眸一忙然痛楚地盯著她,努力吞下湧上喉頭的哽咽,努力……不讓自己崩潰了的意志顯露出來。
“對……不住。”他閉上了眼睛,勉強讓自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