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心中暗自奇怪,為何平南山地底會有飛禽走獸,莫非是當年被人放進去的不成,一時百思不得其解,所幸將此事放在一旁,回頭望了一眼那跟來的飛禽,牧晨也不理會,自顧自抓魚。
那飛禽見牧晨每每一劍刺出,便帶回幾條魚兒,有心較量一番,雙翅一展,身形騰空,在空中盤旋一圈而後猛然下降,堅硬如鐵的雙爪探入溪水中,待到浮出水面,兩爪間已然各抓了數條魚兒,將魚拋在一旁,不停拍著雙翅,似向牧晨邀功一般。
“你自己能抓,為何老跟我們搶?”
“呱,呱,呱!”
飛禽叫喚幾聲,鳥喙點指牧晨,雙眸現出期盼之色。
牧晨不懂鳥語,自然不解其意,想了一想才試探道,
“你喜歡吃我烤的魚?”
那飛禽聞言,不停點頭,模樣很是乖巧,跟方才打鬥時的兇悍天差地別,牧晨莞爾一笑道,
“行,那我今日多抓幾條,教你吃個夠!”
飛禽聽得牧晨話語,不住拍動雙翅,身形騰空而起,在天空來回盤旋,牧晨瞧在眼裡暗暗稱奇。
僅僅片刻而已,一人一鳥便抓了數十條魚,在溪邊剝皮洗淨清理完畢,拿回火堆前重新生起火來,飛禽在旁呆呆望著牧晨烤魚,神色有些迫不及待,一尺來長的鳥喙邊隱隱有口水滴落。
周希曼坐在一旁,瞧得它如此憨態可掬不由心中莞爾,待到將魚烤熟,牧晨當先便遞了給它,飛禽也不客氣,鳥喙一啄一吞,已將一條巴掌大小的魚連著魚刺一塊吞入腹中。
牧晨在一邊烤,那飛禽跟在後面吃,不多時已吃了二十來條,眼看抓來的魚只剩十來條了,飛禽探著脖子望了一眼,終究不好意思再吃了,雙翅展動,巨大的鳥身騰空而起,在牧晨二人頭頂盤旋數圈,呱的一聲飛走了。
牧晨二人望了一眼飛禽消失的背影,搖頭一笑,重新串了幾串,將剩餘幾條烤了吃了。
接連數日,每到牧晨烤魚之時,那飛禽必定聞著肉香趕到,腆著臉望著烤熟的魚,垂涎三尺,牧晨二人見它如此,也只得慷慨請它吃魚,飛禽胃口倒是不錯,每回至少吃個十數條方才心滿意足,牧晨二人也只好聽之任之了。
這一日,飛禽吃完烤魚,仰頭叫喚幾聲,似乎極為享受,呱呱的衝著牧晨扇著翅膀,牧晨正自烤魚,見它神情有異,眼神狐疑道,
“大黃,做什麼,又要跟我比試一番嗎?”
那大黃鳥聞言,鳥首急擺,見牧晨誤會它的意思,忽而向前走出幾步,回頭望了牧晨一眼,又叫喚幾聲。
“它好像發現了什麼?”
周希曼心思聰慧,立時猜到大黃心意,那大黃聽得周希曼話語,不停點頭。
牧晨二人對望一眼,忍不住心中好奇,暗自猜測是那遺蹟線索,當下也不多說,緊跟大黃身後向著山谷處直走。
大黃走出幾步,似乎更眷戀天空翱翔的滋味,雙翅猛然一展,飛到空中在前引路,牧晨二人緊跟在後,只過得半個時辰左右,二人一鳥回到山谷口,那大黃到此卻不進山谷內,而是飛向山谷左側山壁。
牧晨二人彼此望了一眼,雙眼微凝,抬眼望去,大黃身形盤旋一圈,降落在谷外山壁跟前,雙翅拔開一排灌木,探頭鑽了進去,牧晨二人心中暗喜,心道原來那遺蹟便在如此顯眼的地方,虧得咱們翻山越嶺,真正是愚不可及。
二人緊跟大黃進到灌木叢內,卻見山壁底下有一窩蛇蛋,那蛇蛋雞蛋大小,周身雪白,堆在一處約莫有二三十來顆,牧晨與周希曼對望一眼,神情古怪,道,
‘大黃,你該不會教我們來偷蛇蛋罷。’
“呱,呱!”
大黃聞言鳥首輕點,頓了一頓,又輕輕搖頭,鳥喙點指一旁掛滿藤蔓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