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腳尖輕點,翻身落在地面,雙手合十成拜月之勢,倏而雙掌分開凝出兩道彎月手印,猛然拍在白猿後背,正是拜月宮絕學《拜月大手印》,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那白猿身形趔趄抑制不住向前跌倒,受了不輕的傷了。
說時遲,那時快,從白猿突襲至跌落在地,只不過短短几個呼吸而已,牧晨四人眼見白猿倒地,紛紛挺劍襲向白猿周身要害,豈料那白猿身形雖巨,手腳卻是靈敏異常,眼瞧得眾人圍攻而來,猛地右手撐地,身形繞手轉了一圈,紛紛盪開眾人攻勢。
周希曼自懷裡摸出兩根銀針,眼望著白猿站起身子,右手猛然一揮,銀針迅速射向白猿腹部,那白猿措手不及下被射個正著,眾人尚未來得及高興,只見兩枚寒光閃爍的銀針應聲脫落。
眾人心中暗驚,不想那白猿皮毛堅硬如斯,歐陽身形微晃,舉掌拍向白猿腹部,那白猿瞥了一眼,對她置之不理,一雙暗紅眼眸緊緊盯著周希曼,碩大的身軀急速撞來。
牧晨心知周希曼遠不是白猿對手,當下雙腳交錯,使出《千蝠幻影身》身法絕技帶著周希曼躲在一旁,那白猿猶不死心,大踏步追在牧晨二人身後,雖說速度極快,卻哪裡追得牧晨身法,歐陽三人眼見白猿速度不及牧晨二人,並未立時出手相助,站在一旁苦思應對之策。
“射它雙眼!”
牧晨攜著周希曼身子不住急奔,眼瞅著身後白猿始終距己方數丈遠近,心中暗鬆口氣,忽聽耳旁傳來一聲嬌喝,牧晨側首望了一眼,只見周希曼手拿著兩枚銀針遞到他面前。
牧晨伸手接過銀針,雙腳交錯忽而身形斜向後移,轉身面向白猿,同時右手猛然揮落,銀針閃電般射向白猿雙眼,陡聽得嗤的一聲輕響,那白猿痛吼一聲,身形驟然一頓,伸手捂住受傷的右眼,拔出扎入一半的銀針。
白猿劇痛之下狂躁異常,也不理受傷的右眼,身形閃掠,急速向著牧晨二人追來,牧晨心中一突,連忙展開身法帶著周希曼繞著山洞急奔。
那白猿狂躁之下,速度極快,幾次險些砸到牧晨後背,牧晨心驚不已,也不知周希曼針有無劇毒,為何過了許久白猿一點症狀也無,牧晨心中如此想,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恰見白猿體力漸漸不支,速度越慢,未過多久,白猿身形發軟倒在地面。
牧晨二人見勢身形驟然一頓,周希曼似笑非笑望著躺在地面白猿道,
“中了我‘十香軟筋散’任你力氣再大也是白費!”
“吼,吼!”
那白猿聽得周希曼話語,暗紅的雙眸怒視周希曼,抬手欲要砸向周希曼,可惜手到半途便無力垂落地面,抑制不住大口喘息。
歐陽三人瞥了一眼倒地的白猿,不經意望向牧晨二人,心中頭回覺得此次尋找武學遺蹟,即便沒有己方三人,牧晨二人也能夠安然無恙。
障礙已除,一行五人走到西南角玉碑面前,一眼望去,只見玉碑密密麻麻刻著許多圖刻,粗略估算約莫數百之多,玉碑斜插著一張巨弓,巨弓由青銅製成,弓弦也不知何種材質至今未斷,山風傳來,弓弦時不時擦著玉碑發出嗚嗚怪聲。
牧晨與周希曼對望一眼,雙眸神情古怪,不想這鬼哭崖盛傳無數年的鬼哭之聲竟是由一根弓弦導致,若是教外人知道,不知作何感想。
歐陽雙眸凝望著玉碑青銅巨弓,神情激動道,
“這,這便是武祖當年用過的開天弓,想不到我有幸能夠瞧見,真是不枉此生!”
牧晨聽得歐陽話語,心中吃了一驚,他曾聽頊萺部落族長說過,武祖當年手持巨弓征戰天下,未料到那巨弓時隔數千年近在眼前,望著先祖當年曾用過的兵器,牧晨抑制不住心中激動,緩緩跪在玉碑前對著玉碑叩了三個響頭,一邊叩頭,心中一邊默唸,
“先祖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