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開學都一週了,就算叫不出名字來,那樣貌怎麼也該記得住了啊。更何況還是他這樣優秀的男生,更應該牢牢地記在腦海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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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電車,直紀看著那熟悉的站牌飛馳而過。她在心中倒數著,十幾分鐘的車程很快就過去了。
下了車,幾瓣櫻花花瓣飄落了下來,掉在了直紀的頭髮上。
直紀抬起頭來,看向了那站臺邊上種著的櫻花樹。
開學的時候櫻花剛剛開放,而一週過去,居然就開始凋謝了。
直紀拍了拍頭髮,朝著站外走去。
巖鷲是個小城,所以在這幾年裡變化不大。偶然能看到幾棟新修起來的公寓樓,但是基本上還是維持了直紀小時候記憶之中的樣子。
先是到了巖鷲小學,直紀看著那熟悉的教學樓,突然有些淚目。她沿著學校的圍牆繞到了另一邊,想看一看學校的游泳池。
而此時的泳池裡只有一半的水,櫻花瓣覆蓋了整個泳池,看起啦就像是鋪著粉色的地毯一般。
直紀揉了揉眼睛,拿出手機來,拍了一張照片。
天色漸漸地晚了,直紀離開了母校,朝著海邊走去。她並不是要去看海,而是這是往真琴家的必經之路。
側過頭,直紀沒有去看那夕陽映襯之下的大海。這一段路,她都得很慢。並不瞭解心中是怎樣的感情,直紀很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跳進大海之中。
究竟是思念還是恐懼呢?
琢磨著這個問題,直紀慢慢地走到了自己以前的家門外。
還是那棟兩層的小樓,只是看起來破敗了不少,似乎這些年裡,這裡都沒人居住。玻璃碎掉了,殘破在上面的碎塊也是蒙著厚厚的灰。鐵質的大門都鏽跡斑斑,上面的塗料早就掉光了。房子前面的一小塊綠地也是唱著各種各樣的植物,在這春天裡倒是開著各色的花朵,很是美麗。
看著那寫著“鯨伏”的門牌,直紀緩緩地伸出了手去。她把那塊木牌取了下來,塞進了自己的包包裡。
那塊木牌上的姓氏估計不能陪著她多久了,畢竟百合子已經跟宗介入籍。估計這個暑假回去,自己也得跟著改名為岡崎直紀吧。
呆呆地看著那木牌,直紀有些失神。
而這時真琴和遙也慢慢朝著這邊走過來,他們兩人放學之後在外面閒逛了一圈,天黑之後才往家中走去。
路燈昏黃,那長長的臺階看起來有些詭異。
真琴有些怕鬼,這跟他的體型形成了很大的反差。所以時常都是強裝著鎮定,聽著別人說起那些怪談。
雖然每天都會從這裡經過,但是真琴心裡還是有些發憷,畢竟夜晚的街道看起來比白天要嚇人許多。
而前面似乎有什麼人在,路燈之下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很像傳說之中那個專門襲擊小孩的怪物。
“啊……”這時遙發出了一聲輕呼,這和他平日裡的淡定形象完全不一致。
真琴根本不敢往前看,只是側過頭看向了遙。而遙臉上震驚的表情更是嚇著了真琴,他說話都不怎麼利索了,“怎,怎麼了,遙?”
“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游泳部裡有個女孩子,她的爸爸死於海難,然後他們家一夜之間全部都消失了的事嗎?”遙沒有告訴真琴自己看到了什麼,而是說起了小時候的事。
“記得……”真琴嚥了咽口水,突然手指開始變得冰涼了。恐懼讓他有些想逃離,但是卻有著更重要的東西,讓他留在此地,沒有逃跑。
當年真琴在那場海難之後就發燒了,而且持續不斷了一週的時間。他沒去上課,也沒出門。對那片大海的恐懼,超過了一切。
當天氣好轉,病情也治癒了之後,真琴到學校卻沒能看見直紀。問了問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