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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兒不說破今日發生之事,怕是又要拿此事做為把柄了!
那侍衛首領押了兩位宮婢往慈寧宮走,走了沒兩步,那兩宮婢便軟倒在地,七竅流出血來,請了御醫一看,那兩個人卻是死了。
秦公公無可奈何,只得命人稟報了太后。
慈寧宮燈火通明,進得殿內,太后與皇帝坐於上首,李迥在下首站著,臉色沉肅。
見禮之後,皇帝目注於皇后身上,道:“皇后,聽聞你在這偏殿,都遇了刺客,可曾受傷?”
皇后心裡發苦,道:“稟皇上,臣妾沒有什麼事……”
皇帝又道:“聽聞平樂郡主還被那兩個刺客劫持了?”他把視線投到了秦芷兒身上。
皇后心底一驚,心想秦芷兒如果此時把真相和盤托出,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恩寵,怕又沒了。
她朝秦芷兒望了去。
賢德太后見皇后慌張,暗暗起疑,向秦芷兒道:“平樂郡主,到底真相如何,你且說個清楚明白。”
李迥也目注於她。
秦芷兒道:“稟報皇上,太后娘娘,臣女來到偏殿,便見著皇后娘娘與長公主在偏殿休息,皇后娘娘向臣女提及了讓臣女重歸王家門庭之事……”
“什麼?”賢德太后一下子拍到了椅子扶手之上。
皇帝拿冷冷的目光掃向皇后,“皇后,你倒是挺會自作主張!”
皇后腳一軟,由身邊的宮婢扶著,才沒有跪倒,臉一下子煞白,“皇上,臣妾這也是替皇上分憂,向平樂郡主提前提個醒兒……”
李迥則拿擔憂的目光朝秦芷兒望定。
賢德太后一聲冷笑,“皇后,此事尚未蓋棺定論,你便急著出手了,這是不把哀家和皇帝放在眼裡了?乾脆這後宮朝堂,便由你一人作主算了!”
皇后聽了這話,臉上原還有的一點兒血色頓時褪得乾乾淨淨了,她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只是見陳留長公主殷切期盼著平樂郡主重歸王家門庭,這才想著幫長公主說合的。”
她這是將所有的錯兒都推在長公主身上了。
賢德太后不再理她,問秦芷兒,“平樂郡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后的後背都繃直了。
秦芷兒便道:“皇后與長公主正說著這事兒,未曾想便有兩名宮婢從暗處衝了出來,要向皇后行刺,幸好其它宮婢攔著,這才沒釀成一場大禍。”
皇后一下子癱軟在地。
賢德太后便冷冷地掃了皇后一眼,“是麼?”
秦芷兒道:“確實如此,那兩名宮婢一出殿門,便自裁而死……”
賢德太后道:“倒又是一樁死無對症的無頭公案。”
皇后忽然間有點兒感激秦芷兒……雖然知道她掩蓋此事,定不懷好心,但這個時侯,總算替她遮掩了過去了。
皇帝不耐煩了起來,如果不是牽涉到了陰陽墮使,影響他的成仙大計,他才不會摻和這女人之間的爭吵,秦芷兒既是妨礙了他成仙,又正巧有大商國遞國書來求娶,便賜她一個公主的名份,送去和親便是了,至於九王,這天下間女人多的是,一個秦芷兒算得了什麼?
可他倒沒想到,他與太后對九王一說此事,便遭到了他的全力反對,兩父子差點吵了起來了。
如今的大韓,能擔起朝廷重擔的,便只有九王一人了,九王又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得好好兒勸勸他才行。
皇帝雖是想成仙,但對大韓王朝還是有些感情的。
如果成仙之後,以後犯了錯兒被貶下凡塵了,大韓王朝就是他的孃家,他可不想以後連孃家都沒得去了。
還是得找個好的替他看著這大韓王朝的家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