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雅本就是一個比較沉穩的丫頭,上前問話,自然是先給了一個小荷包。
小荷包裡裝的並不是特別多,只有五兩。
西邊疫情嚴重,她寧願把錢捐給那些貧苦百姓,也不想要給這些胃大如熊的貪婪者。
五兩已經是她願意給的最多的了。
那個小太監並不是什麼妃子宮中的一把手,不然也不會在這個地方站著了。
但是這個太監的性子卻是機傲的,掂了掂手中的荷包,完全無所顧忌,臉上的不屑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
他的嘴唇一撮,挑了挑眉才回了元善嘉的話。
原來李古琴與元善琪並不在這個院子,而是在另外一邊李家所在的地方。
這裡自然不會只有一個院子,除了男女之分,也被這些下人分了貴賤。
一品的家眷在哪兒,二品的又在哪兒,大家族的又在哪兒,皇親國戚又在哪兒。
一個個的都是排得整整齊齊的。
元善嘉所在的院子可以說是最差的,一般是那種偶然間得了請柬的幸運兒。
照常理,元善嘉所在的院子應該是一品大員家眷所在的院子。
元天的被封為護國大將軍,也是有爵位的,比一品還要高那麼一點呢。
可是元善嘉卻被帶到了這個院子,很明顯,要麼有人故意把她的換了,要麼皇帝已經暗自把爹爹的罪名定下了,覺得她不配坐在上席。
至於李古琴與元善琪,這兩人是李家的人!哪裡是元家的呢?
因此她們兩人自然是待在李家所在的地方了。
這個小太監再說這個的時候,十分不屑地問道:“你們打聽這些幹什麼?將軍夫人的小姐哪是你們能夠打聽的?”
將軍夫人和小姐?元善嘉笑,若這兩位真把自己當做將軍夫人和小姐,怎麼會去李家所在的地方?怎麼會將她丟在了這個不知所謂的院子。
小太監看元善嘉笑,頓時惱怒了,這人笑笑笑,只知道笑,跟他一個太監笑什麼?難道還準備勾引他嗎?
可是他才不會上當的!哼!
他的心裡惡劣地想著,這個勞什子小姐肯定是被門夾到了腦子,有病吧?
難怪會有別的人出錢給他讓他給她一些難看。
他想到這裡,心裡一陣火熱。
不自覺地摸了摸袖子根部的幾張銀票。
這可都是大通匯寶,隨便在哪個錢莊都可以兌換的確確實實的銀子,是他一輩子也掙不到的。
他又摸摸冉雅給的紅包,更加確定那個讓他趕走這個小姐的人說的真對。
一個小門小戶的,還想來高攀。給個賞錢都才五兩銀子,打發叫花子呢?
他想到這兒,抬起頭,脖子一揚,“你這種不知在哪兒得了張請柬的,肯定都是為了接近那些大家公子來的,想要嫁給他們!你肯定還想著若是幸運了,直接傍上了皇子皇孫,肯定更是一步登天,下半輩子不愁吃穿了。真不知道你們是哪兒來的膽子?那些皇子皇孫那是你們這種泥巴里面出來的小姐能夠攀得上的。早早地便離開了,別丟人現眼!”
冉雅緊皺著眉頭,眼神有些幽寒。
這個太監是不知道小姐的身份?在這兒大放厥詞。
撇開小姐是將軍府的二小姐這個身份外,她還是雅倫師傅的關門弟子。
她來雲都有一段時間了,瞭解了一些雲都的風向。
小姐是雅倫師傅的弟子這件事情是人盡皆知的,這太監究竟是不知真相,還是吃了豹子膽來闖闖未來?
冉雅拿出一個手帕,把自己與那太監不小心接觸到的地方擦了擦,皺著眉頭有些不爽快。
元善嘉則是笑得燦爛,完全不見一絲的不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