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豪奴’也害怕啊。尤其是聽那婦人的意思,她懷裡的小男孩,可能是府上少爺的種兒。
不管是哪位少爺的,那都是陸家的血脈,是國公府的主子,倘或那婦人逼急了,真的抱著孩子尋死,事後追究起來,他們這些人也要吃瓜撈啊。
勸不得、強不得,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李媽媽聽了,皺了皺眉,暗道一聲糟糕,這個狐媚子還有個狠勁兒啊,如此倒有些不好對付了!心裡想著,李媽媽撥開人群,來到近前,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嬌柔女子,正跪坐在地上,話裡摟著一個被嚇壞的小男孩,母子兩個正對著哭呢。
李媽媽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兩個人。唔,那女子長得倒不錯,眉眼如畫、冰肌雪膚,尤其是周身那種楚楚可憐的氣質,愈發惹人憐愛。而且瞧她的眼神還算清明,倒不似個風塵女子。
這麼說,這人還是個良家子。
李媽媽皺了皺眉頭,旋即又將目光落在那個孩子身上,忽然,她覺得這孩子的五官有些眼熟,彷彿在哪裡見過一般。
想著想著,她的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一聲:壞了,難道這、這孩子真是二爺的種?!
“……嘶~”李媽媽吸了口涼氣,旁人不知道,她卻很清楚謝向晚的能力,以及在遠翠苑的地位。如果這孩子真是二爺的骨肉,那麼必須將他接回來,而那女子,估計也要一起進陸家——去母留子什麼的,太傷陰德。這對母子真的進了陸家,二爺和二奶奶的夫妻情分也就盡了!
李媽媽不信邪,又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但越看越覺得這孩子是陸家的人,因為這眉眼實在太有陸家人的特色了。
就在這時,門裡蹬蹬蹬的跑出一個小丫鬟,站到臺階上,還不等喘勻氣息,便扯著嗓子喊道:“老夫人有話,傳芸娘母子進去回話!”
謝向晚站在不遠處的影壁牆後,聽了這話,不禁露出一抹冷笑:這個老夫人,果然訊息靈通,竟是連人家的名字都打聽清楚了。還把人叫進去,怎麼,接下來是不是要讓那孩子‘認祖歸宗’?
青羅也覺得不對勁,低聲提醒主子:“小姐,老夫人這樣有些不妥啊,她、她彷彿跟少夫人一樣,已經認定了外頭那婦人是二爺的別室婦,而那個小男孩亦是二爺的骨血……婢子擔心,那對母子若是進了寧壽堂,老夫人會不管青紅皂白,逼著二爺認下他們呢。”
現在陸離可是老夫人的眼中釘啊,只要能往陸離身上潑髒水,哪怕是賠上國公府的名聲,老夫人也不在乎。
所以,不管那對母子是不是與陸離有關係,老夫人都會幫著人家外人‘做主’!
謝向晚敢打賭,今兒讓芸娘母子進門,明兒個老夫人就能逼著陸離讓孩子認祖歸宗,後兒個,滿京城的人都會知道陸探花當年的風流舊債。
如果那個芸娘是個煙花女子,那麼這個故事就更‘香豔’、更‘低俗’了,而陸離這個風流名士的名字也會在市井閒人的嘴裡過來過去。
自此,陸離便只能當他的疏狂名士,至於什麼九華書院、教書育人,還是先放一放吧。
“好個歹毒的老虔婆。”
謝向晚咬了咬下唇,罵了老夫人一句,又順便埋怨了一下陸離,你丫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嘛,怎麼還出這樣的紕漏?
心裡罵著,謝向晚卻不能再等著了,她直接抬起腳,準備出去阻攔那對母子。
李媽媽卻匆匆的跑了進來,湊到謝向晚的耳邊,悄聲嘀咕了幾句。
謝向晚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轉過頭,直直的看向李媽媽:“你沒看錯?”
李媽媽用力點頭,“老奴從小服侍二爺,這都二十多年了,若是連這個都看不準,二奶奶只管摘了老奴的一雙招子去。”
謝向晚的臉上陰晴不定,她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