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17心中有些微微的遺憾,可惜他不是血族,不然此刻他也許就能應付眼前的局面了。然而就在甲17的心中剛剛升起這種遺憾時,甲17突然的感覺到,他的鮮血在月光照射下變的沸騰起來,他的身體內似乎出現了某種陌生的能量,這種陌生的能量已他所不熟悉的方式,在他血脈中激烈而快速的奔走著。在這種能量的刺激下,甲17突然不在緊緊盯著面前的食腐犬,而是抬頭將整張臉衝向天空,發出了一聲洪亮而悠長的嘶吼。
伴隨著甲17的仰天嘶吼,食腐犬忽然感到了它對面的陌生生物,身上傳來一種深深的威壓。這種威壓直接作用於它的內心深處,它的身體本能,巨大的恐懼感瞬間佈滿了食腐犬的全身各處,讓它喪失了所有戰鬥的**。食腐犬低低的嗚咽了一聲,夾起了它的尾巴,用盡全身殘餘的勇氣與力量,掉頭就跑。因為過於恐懼,逃跑中的食腐犬身體甚至緊緊貼著地面,這是它能想到表示恭順的最好形態。
仍舊在仰天嘶吼中的甲17,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食腐犬的逃亡,他現在完全被血脈中到處肆虐、奔騰的能量控制著折磨著。甲17開始產生一種感覺,在這種能量的帶動下,他的鮮血下一刻就會從全身的血管中噴薄而出,將他的全身衝擊的支離破碎。強烈危機感中的甲17開始集中全身所有的意志力,去壓抑這些在血脈中到處肆虐的能量,然而他緊緊能做到的,就是強迫自己停止仰天嘶吼而已。甲17不知道他的身體為什麼會突然爆發出這種問題,但是他感覺到他此刻已經站在了生與死的邊緣。在死困境中的甲17,憑藉著他堅韌的意志力,呼叫著全身的力量,艱難的坐下了身體,擺出修煉姿勢,開始修煉《造血經》。他不知道此刻修煉《造血經》是否有用,然而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開始修煉《造血經》的甲17,根本無法進入修煉狀態,此刻的他不要說保持頭腦的空明,就連維持這種修煉的坐姿,都要他隨時凝聚全部的意志力。然而甲17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完全不需要進入修煉中的空明狀態。在甲17開始修煉《造血經》一個短暫的瞬間過後,他感覺身體內突然之間就好像開啟了一扇閘門。血脈中到處肆虐的力量順著這道閘門,糾集在一起呼嘯而下,衝出了血管,開始沿著一個陌生的路線,在他的整個身體內再次呼嘯奔騰。這股呼嘯奔騰的能量,勢如破竹的沖垮了一切擋在它前方的障礙物。這些障礙物是甲17的肌肉、骨骼、內臟。甲17感覺自己整個身體似乎在被肢解著,劇烈的疼痛讓他幾秒鐘之後就暈了過去。在暈過去前甲17最後的一個想法是:他死了。
暈過去的甲17是幸福的。因為他此刻不用在感受這些撕心裂肺的疼痛,然而他體內激烈奔騰的能量並沒有因為他昏迷過去而停止。這些能量在他體內沿著一個固定的路線奔走了三圈之後,衝破了他的頭頂,在他的頭頂上方凝聚成了一個淡淡的羊身人面的光影,這個光影對著天空中月亮的位置,再次發出了無聲的嘶吼。片刻之後,這個能量匯聚形成的光影化成一團薄霧,沿著甲17的頭頂又鑽了回去,消散在甲17身體各處。
在太陽的光線緩緩穿透天空雲層落在荒野上時,甲17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睜開雙眼後的甲17,第一個感覺就是疼痛。全身各處好像都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這種疼痛感讓甲17意識到了,他好像還活著。甲17掙扎的從地上坐了起來,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他的四肢仍然健全,只是全身纏滿的破布表面,佈滿了一層黑色黏黏的東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