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麼啊……我說的也是歇息。你想哪裡去了?”榮寅睜開眼睛,揶揄地看著她。
“……”落銀停下給他捏肩的動作,往前推了他一把。
榮寅哈哈的笑著穩住身形,將椅子轉了個方向,面對著落銀,順勢將她拉進了懷裡。“最近忙著軍營裡的事,都沒什麼時間跟你說話。咱們說說話吧?”
“說什麼?”落銀靠在他懷裡,仰起臉看著他。
“說什麼都行。”榮寅衝著她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像個孩子一樣。
“說什麼都行?”落銀一挑眉。
榮寅點頭。
落銀便在他懷中調整好了位置,並伸出了手指來,邊說邊數著:“五日前,你跟程大人去了萬香樓——”
榮寅唇邊笑意僵了僵。
“三日前,你陪祈陽來的幾個武官去了華正街上那個……什麼歌舞坊來著?”
榮寅想了想,脫口而出道:“水色坊。”
落銀怪笑了一聲,看著他道:“記得這麼清楚?”
榮寅頓時後悔莫及,強笑著解釋道:“都是沒辦法的應酬……我又沒留在那裡過夜,不信你問萬青,我除了吃酒之外可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
“還有昨個兒——”落銀作勢又要清點他的罪行,榮寅忙一把握住她的手,笑著道:“我們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了……說點其它的?”
落銀撇撇嘴,“其它的沒什麼好說的。”
“好了,那我跟你保證,以後儘量不去了,行不行?”榮寅將她圈緊了些,臉上盡是討好的笑意。
落銀本就不是真的在生氣,榮寅是不是會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人她比誰都清楚,這點信任她還是給得了的。
故此刻見他如此,便險些忍不住要笑了出來。
她正了正臉色,假裝很勉強的“恩”了一聲。
榮寅低下臉瞧了瞧她的臉色,忽然就笑道:“你這副樣子可真像我娘當年——”
落銀聽得這個比喻,不禁問道:“婆婆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說來她還從未聽榮寅提起過呢。
“我娘乃是將門出身,性子剛強,剛嫁給我爹的時候,字都不識幾個,說話做事都直來直往的——”榮寅說著,眼睛裡含著悠遠的笑。
落銀訝了訝,本以為雍親王妃定是同汪氏她們一般,是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做派,竟不曾想,卻是個女中巾幗型別的。
榮寅邊回憶著往事,邊說道:“我娘是個很好的人,雖然性子剛強,但卻極少打罵下人,全府上下沒有不喜歡她的。”
落銀聽出他聲音裡隱隱帶了些傷感,便出聲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問道:“那想來,你的名字該就是伯母取的了?”
“你說的是大名?”榮寅看著她。
落銀點頭。
榮寅愣了愣,而後笑了。
落銀便也跟著笑。
“的確是我娘取得,她貪圖方便,我是寅時出生的,便為我取名榮寅……”說到自己名字這過於隨意的來由,榮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名字挺不錯的,你該慶幸才是。”落銀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說道。
“哪裡不錯了?”榮寅本對自己的名字無甚成見,但見落銀這麼說,便佯裝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來。
不料落銀道:“你試想一下啊,若是當時你再早出生那麼一會兒……你該攤上個什麼名字?”
榮寅聽明白她這話裡的意思,愣住了。
子醜寅卯……寅時前頭便是醜。
“這樣一想,是不是覺得很慶幸?”落銀忍著笑問。
“葉落銀……”榮寅伸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眯著眼睛問:“是不是我這幾日沒動你,你就開始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