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景帝要來的訊息,一點也不意外。
就知道他還會再來找她,只不過,比預想的早到了一個時辰。
陳霜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自己散亂下來的頭髮,宮女要替她梳頭,被陳霜制止了。
“不必,你們先下去吧。”
“是,娘娘。”
有一位宮女稍微走慢了一些。
陳霜冷眼看了她一眼。
只見那宮女一襲粉色的宮裝,不過十六七歲,看上去楚楚動人。
陳霜冷冷一笑:“怎麼,讓你離開還不樂意,是想和本宮一起等皇上嗎。”、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昨天夜裡著了風寒,身子乏力,今日又一早起來當值,故而走慢了一些,還請皇后娘娘恕罪。”那宮女說著,磕起了頭。
“是嗎,感染了風寒啊。”陳霜立即作出關切的樣子,蹲到了那小宮女的身前:“抬起頭來,伸出舌頭,讓我看一看。”
小宮女顫抖著,又驚又懼的張開了嘴。
陳霜看了一眼,搖頭嘆息:“果然是感染了風寒。”
說罷她婉惜的搖了搖頭:“若是你沒感染風寒,本宮今日身子不適,還準備讓你替本宮伺侯皇上呢。”
“真的?”那宮女一愣,喜悅之情洋溢於表,可是下一秒,待見陳霜柔媚卻嬌厲的容顏,立刻又低下頭去:“奴婢不敢。”
“有什麼敢不敢的,進了宮就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想要誰就能要誰,那四皇子的生母,不就是一個小宮女麼?”陳霜妖媚的笑了。
笑得小宮女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恐懼了。
拼命的在地上磕著頭。
“皇后娘娘饒命,奴婢不敢,再也不敢了。”
“噢。”精緻的柳眉桃起,陳霜道:“你倒是說說,有何不敢,哪裡不敢,什麼不敢?”
一連串的發問驚得小宮女回不過神來,她顫抖了半天,才囁嚅著嘴唇道:“不敢再有。非份之想了。”
“哈哈。哈哈哈哈……”陳霜笑了,昂首:“不敢再有非份之想,那你用盡心機的爬到本宮身邊來幹什麼,來本宮身邊的。但凡有點姿色,哪個不想勾/引皇帝,難道就你不想?”
“奴婢……”小宮女被弄哭了:“以前想,可是現在,不想了,奴婢想伺侯皇上,可是更怕死,皇后娘娘,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陳霜冷下了面容:“就憑你如此不禁嚇的模樣,哪裡還敢留你當差。來人啊,這小賤婢感染了風寒,給我把她抬到後廂去,好好的診治。”
說罷自袖中掏出一個瓷瓶:“我這裡有治風寒上好的藥,拿去給她灌下。保證一服下去,什麼痛苦都沒有了,更不用如此擔心受怕。”
說完,姣美的臉上泛了一層魔鬼般的光芒,眸底盡是毒意。
“不要,救……”命字還來不及說出口,那小宮女就一命嗚呼了。
她被人灌下了陳霜瓶子裡的藥。只一瞬,便七孔流血,倒地而亡。
手腳不停的抽搐著。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的把她給我抬下去,留在這裡礙眼嗎。”
陳霜一聲令喝,門外守著的待衛立即上前。抬了小宮女就往外走。
“做得乾淨點,扔到厲園裡去喂狼。”
陳霜有一個噬好,那就是養狼。
她的鳳儀宮後殿裡,有一大片的園子,圈禁了起來。
裡面養了無數頭狼。
有成年的。未成年的。
陳霜喜歡在半夜的時候聽狼嚎聲,那樣會讓她覺得生活不再單調無聊。
小宮女剛被人抬了下去,景帝后腳就到了。
來到了陳霜的殿裡,右左打量,待到一位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