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三個多月的時間,往來的商隊就被劫了好幾次,還不算牧民們丟失的牛羊群。
扎那沉不住氣道:“大汗,他們這分明就是挑釁,咱們再不還擊,他們非得變本加厲不可。”
巴圖布赫聞言,一臉沉重,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麼事。
“大汗,請您下令,讓屬下帶兵過去。只要一千人,我有信心讓他們知難而退。”
帳中的貴族們聞此,馬上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顯然他們都不贊成出兵。
“不過是些馬賊而已,還用得著大張旗鼓的出兵,讓其他的部落知道了,豈不是惹人發笑。”
“就是就是,加強戒備就成了,何必要出兵呢,真是大題小做。”
扎那最看不過他們這樣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樣子,冷笑道:“什麼叫小題大做?難道還真等人家打到家門前來才反抗嗎?”
貴族大臣們聞此,沒再做聲,可神情卻是一臉地不耐煩。
扎那懶得和他們廢話,急切道:“大汗,您就別猶豫了,屬下絕對會把事情辦好的。”
巴圖布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下令道:“好。我就給你一千騎兵,打個漂亮仗回來,別讓我失望。”
扎那聞言大喜,俯身行大禮道:“是,屬下一定不負大汗的重託。”
夜已經深了,寶珍卻絲毫睡意都沒有,她輕輕拍著額魯,瞧著他酣睡的模樣,只覺怎麼看都看不夠。
阮氏這會也沒睡,披著件薄毯子坐在旁邊,依然還拿著繡繃子做針線活兒。
寶珍抬頭看她,輕聲道:“娘,光線這麼暗,您就歇會兒吧。”
阮氏聞言,沒抬頭,只是笑著說:“拿個繡花針兒有什麼好累的?娘做這些都做慣了,三天不碰,反而想得慌。”
寶珍也跟著笑:“託您的福,額魯現在的衣服都能穿到好幾歲了。想必之下,讓我這個做孃親的都覺得慚愧了。”
阮氏將繡針插好,輕點了點她的鼻尖,寵溺道:“哎呦,嘴巴是不是泡過蜜了?說話說得這麼甜。”說完,又幫她攏了攏頭髮,“懷胎十月是最辛苦的,哪能跟針線活兒比較呢。”
阮氏說完這話,突然覺得有些不合適,擔心女兒又記起生產時的事。幸好,寶珍沒有往那邊聯想,臉上依然笑盈盈的。
額魯在夢中翻了個身,小嘴咕噥了一聲,模樣憨態可掬。
阮氏見狀,忙岔開話題,含笑道:“瞧瞧這小傢伙兒,不知是再做什麼美夢呢?”
寶珍湊過去親了親孩子的小臉,又給他掖好了被角,“時間過得真快,一晃他都會叫人走路了。”
阮氏跟著贊同地點頭道:“可不是嘛,一旦有了孩子,這時間過得就特別快。”說完,她忍不住撫了撫自己的臉頰,失笑起來。
寶珍見了,溫和道:“娘,您在這草原住的慣嗎?看著面板都沒有以前好了。看來,我得給你好好補一補。”
阮氏聞言,含笑瞥了她一眼,“都是做外婆的人了,還不補什麼,你還是多對自己上點心吧。”
寶珍不依:“娘,您可別這麼說,您還年輕著呢。”
“去去去,你這孩子,不許拿娘尋開心。”阮氏輕輕地打了一下她的肩膀,寶珍瞬時握著她的手不鬆開,放在自己的臉頰旁。
阮氏見她心情不錯,稍微想了想,清了清嗓子道:“最近,你和大汗還是沒話說嗎?”
寶珍聞言,臉上的笑容緩了緩,抬起頭來道:“好端端的,您怎麼提起他了?”
阮氏拉過她的手,生怕她又避而不答,繼續道:“娘問問都不行啊你們倆畢竟是夫妻,要相處一輩子的,總這樣不言不語的哪行啊?”
“娘,您就別擔心了,我自己有打算。”寶珍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