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我的一滴血液,全吸進了它的肚子,當它的肚子漲到一定程度時,波切小心翼翼的把這隻蟲子收進了竹筒,然後又拿出一隻蟲子放在我手腕上。。。。
如此吸滿了三隻蟲子以後,波切才住手,拿出一種藥粉,灑在我的傷口上,那血立刻就止住了,苗人搗鼓的這些玩意兒倒真的非常好用
但波切下一句話卻讓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異常難受,他滿足的說到:“別浪費了”
那感覺就彷彿我是他的食物,他要儲存起來
做完這一切,波切就走了,但在走出房門的那一剎那,他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心理,忽然轉身對我說到:“鮮血是會凝固的,用任何器具儲存都不合適這種蟲子倒是最好的運輸工具,當我拍碎它時,你的血就新鮮的像剛從你身體裡流出來一樣”
我努力忍著想引天雷下來劈死他的衝動,轉過頭索性不理他,一副很是淡然的樣子
波切走了,四個苗人卻守在了我的門口,對我說到:“接下來一個小時,你不能外出”
***的怪異,這算是一條什麼命令?我也懶得外出,因為那種心理上的壓力和折磨讓我全身都發軟,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吸血,然後吸去的血。。。。
我腦中不由自主的就會想到一副畫面,波切留著口水,取出三隻蟲子,像扔花生米一樣的扔進自己嘴裡,然後沉醉的說:“味道不錯”
這噁心的畫面,讓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根本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顫抖的點上了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才算平靜下來
我告訴自己,冷靜,忍耐,保持淡定,如果需要拼命的時候,再拼吧
第六十七章 黑巖傳說(一)
人的適應能力是驚人的,至少我覺得我是如此,在第三天的時候,我就已經適應了那個波切老頭兒每天中午的取血,覺得不比打針難受,也適應了這裡每天晚上那該死的怪異的叫聲,至於取血以後一個小時內不能行動什麼的,對於我來說都是小兒科,總之我覺得除了這些以外,我的日子過得還滿逍遙的。
每天飯菜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而且全部是好菜,另外還有水果吃,需要什麼對守在外面的苗人吩咐一聲,就立刻有人去辦,就比如我昨天發現自己帶在行李裡的一條煙沒了,說了一聲,就立刻有人拿了兩條煙給我,在這裡過日子,沒有香菸打發我的苦悶,那可是不行的。
另外除了那一個小時不自由,其餘時候我都很自由,因為我活動的範圍被放寬了,整個寨子除了少數幾個地方,我都可以亂晃盪,當然,我不能和那些苗人搭話,那是不允許的。
我知道波切這是把我當豬養,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有時還拿些阿膠給我補身子,目的就是我的鮮血。這樣的事實,讓我有時候都忍不住想,我是不是該感謝波切老頭兒,把我這隻豬看得那麼重要,地位比村子裡那些豬高階多了。
我日,真他媽的悲哀!
慧根兒只是個小孩子,但過了幾天這樣的日子,他也察覺到了很大的不對勁兒,這一天他找上我,很嚴肅的對我說了一句話:“哥,額。。不是,我覺得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我一下子就樂了,第一是這小子不說陝西話,反倒和我說起普通話。第二,是這小子嚴肅的樣子太逗了。
我樂呵呵的捏著他的臉蛋兒說到:“你覺得我們該做些什麼啊?還有你小子幹嘛說起普通話來。”
慧根兒打掉了我的手,很是不滿的對我說到:“我師父一說正事兒的時候就用普通話。”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然後揹著手,像個小大人一樣的,在我面前走來走去很認真的說到:“哥,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我都12歲了,那天你和姐(如月)的話我都聽見了,我知道這裡不是個好地方。我也看出來了,我們被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