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外出,其實就是充當了一個“商業大使”的角色,用村裡的一些土特產,到外面去換取村裡人的必需品,比如:青銅農具、香料、牲畜幼崽等等。
陸小七見過村裡的祭司,那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據說,他是小山村有史以來最長壽的一位祭司了,因為祭司的歸宿都是被“邪神”吞噬,但是這位老祭司一生也不知道外出多少次了,神奇般地每次都能平安歸來,所以村裡人對他都很尊敬。
只因為年齡實在太大了,最近的這幾個月,也就是在陸小七來之前的幾個月,祭司就不能出去了——他太老了。
也就是幾天前,老祭司召集全村人一起到河邊祭祀“邪神”,陸小七才得以見到他一面。祭祀過後,老祭司將祭司的職位,傳給了自己的大弟子,宣佈自己從此不再外出了。
而那位大弟子就在當天,繼承了祭司的使命,乘坐著木筏出村了,至今未歸。
………………
陸小七用了大半天,才沿著盆地的邊緣繞了一圈,最終來到了河邊。
這裡能做到這麼久的“與世隔絕”,也是有道理的。就說那陡峭的山壁,高逾千丈,山頂煙雲繚繞,不僅是村民們爬不上去,外面人想從山上下來也不可能,怪不得那個老傢伙會把陸小七從山頂上摔下來——可能在他眼裡,下面就是死地吧!
所以外人想要進來,唯一的途徑就是從眼前這條大河乘船進來,而因為此段河流經常生出致命漩渦,估計這裡已經臭名昭著了,很少會有人到這裡來,再說了,從外面看,這裡只是兩座山之間的間隙罷了,也沒什麼是值得覬覦的,為什麼要拼著生命危險進來呢?
久而久之,這裡就成了真正的“遺忘之地”。
陸小七蹲在河邊,撿起一塊小石片,打起了水漂,河邊的漁民都準備回家了,他們只敢在淺水區捕魚,從來不敢到河中央去,據說,這條河吞噬掉的漁民,可比祭司的人數多多了。
漁民們當然都認識陸小七,熱情地和他打著招呼,因為陸小七還是一副大孩子模樣,漁民們囑咐他不要貪玩,千萬不要下河游泳。
打水漂打累了,陸小七坐在了河邊上,清澈的河水倒映著他的影子。
河的對岸是一片樹林,因為隔得太遠,也看不清是什麼樹種,總之那些樹長得很高大,陸小七看著看著,總覺得會從樹林裡鑽出一頭怪物出來。
他甩了甩頭,苦笑著自言自語:“都來一個多月了,還是這麼神經過敏啊!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什麼怪物吧!”
一隻水龜浮上水面,在陸小七眼皮底下爬上了岸,慢悠悠地轉過身,一點也不怕人,可能是因為在這裡,村民們的食譜中沒有龜類吧,它們可能已經習慣人類這種“動物”了。
有些漁民會直接在河邊處理好魚肉,所以會在河邊留下魚類的內臟和一些碎肉,這可就便宜了一些水龜和水鳥,一到漁民們撤走,這些小動物們便會出現,爭奪這些“殘羹剩菜”。
比如現在,剛爬上岸的這隻水龜,就在和一隻灰色的水鳥搶奪一根魚腸,水龜咬著魚腸用力把腦袋縮排龜殼裡,而水鳥則撲扇著翅膀,試圖將水龜掀翻在地。
可能是這隻水龜體型還太小,水鳥成功了,水龜被掀得四腳朝天,而水鳥透過魚腸,將它在地上拖了數米,水龜才鬆口。
大獲全勝的水鳥得意地帶著叼著一段魚腸飛走了,只留下水龜躺在地上掙扎,卻怎麼也翻不過來。
陸小七看得有趣,走過去把那隻小龜抓在了手裡。
“弱肉強食啊!小傢伙!”陸小七敲了敲龜殼,水龜連忙將四肢和頭縮排了殼裡。
就在剛剛,他心中生出了一層明悟:現實世界的地球,外位面的入侵者應該不止一種吧!就和這小龜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