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皇上手握任免大權,經常地削減與增強,調合著朝中各方勢力的平衡,偏向一方,獨掌朝中大權,皇上就不好玩了。
實力不相當的敵手,差距懸殊,無法敵對,弱者不順從或依附強者,只有被無情打壓的份。
強者也不屑與之為敵,更不容弱者投向自己的敵人,統一陣線,必須吸收一切可以吸收的力量,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同盟軍!
高斌政敵的主要爭鬥方式,就是在乾隆面前爭寵,陷害對方,進行你高我低的較量。
時光流轉到乾隆十八年(1753),黃河在銅山張家馬路決口,乾隆皇帝令時任河督高斌與張師載堵塞。
然而,他們的屬員李燉、張賓侵帑誤工、河工未成。
乾隆命將李燉、張賓正法,責高斌、張師載“負恩徇縱”,令將高、張二人一同綁赴刑場陪斬。
事前並不言明是陪斬,高、張二人以為自己亦判處死刑。
高斌雖然是皇貴妃的父親,乾隆的岳父大人,年過七旬,但是天子這威不可觸犯,一樣被陷害。
行刑時,高斌、張師載嚇得魂飛天外,全身癱瘓,昏迷在地。
皇帝心知肚明,就要“殺猴給雞看”,自己的老岳父,說殺就殺,何況其人乎!
讓老岳父高斌陪斬,就是昭告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王法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與民同罪。
乾隆皇帝恩威並用,當高斌與張師載及其同盟軍們紛紛求情,網開一面,以觀後效,回奏“我二人悔已無及。此時除感恩圖報,心中並無別唸”。
於是,皇恩浩蕩,赦免死罪,順手把朝中勢力重新調整一番,形成新的暫時平衡。
折磨高斌的惡作劇,收到了讓大臣們俯首帖耳、感恩盡忠的效果,達到了乾隆駕馭皇權的目的。
方程知道,此時高斌位高權重,已經少有政敵,才著了隱忍已久政敵們的道。
至於陪綁,政敵們卻不知道,這是才是高斌的高明之處,暗中密求乾隆皇帝所為。
他用此麻痺政敵的絕招,成功引退,樂享晚年。
乾隆皇帝藉此機會,進一步看透徹各方勢力的情況,幫著老岳父剪除了隱藏著的敵對勢力,安插好親信,打牢保江山永固的根基。
當時情形,方程扮演高斌,早對政敵想借機整倒自己的事情心知肚明。
那位政敵,卻是自己不能對付的心腑之患。
先是乾隆皇帝安排高斌與張師載,督辦堵塞黃河銅山張家馬路決口工程。
朝中政敵發力,先是工部撥付銀兩遲遲未至,後是吏部給他們派了兩名政敵方面的屬員,跟著辦差,自然用盡心機作祟添亂。
李燉、張賓之流,本就是混事之輩,此番暗中受自己的仕途師門差遣,幫著高斌與張師載辦差,心思歪邪。
他們深諳官場之道,自然把高斌與張師載的吩咐虛與委蛇,陽奉陰違。
國庫的銀兩還沒有撥到,他們就藉著奉迎高斌、張師載之名,大膽地賒欠,花天酒地,極盡奉迎,行賄索賄。
他們蠅營狗苟,避開兩位大人耳目,私下把自己的各方關係擺弄得妥妥貼貼。
高斌與張師載兩位大人對他們的行徑過於輕視,感到不過是些雞鳴狗盜行為,不屑指責。
人至察則無徒,水至清則無魚。他們深諳此理。
李燉、張賓背後的主子,暗中指使,就是把工程搞黃,破壞工程進展。
他們自然盡心竭力,最後把責任推到兩位上司身上。
花費無度不說,更有工部裡的拖延懈怠,工期眼見著拖得遙遙無期。
方程神識替代著高斌,有著朝中諸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