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小家丁終究是小家丁,汪我如此高看他,原來終究是見識淺薄,外強中乾的貨色啊!
他凜然一笑道:“小九,官場的事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政敵間的關係,決然沒有憐憫的可能,這個機會來之不易,孫科一定會用盡全力,將我拿下,否則,怎麼對得起他yin險毒辣的美名?”
陳小九聽後微微點頭,心中更加有數。
鍾彬忽又決然道:“再者,就算孫科肯手下留情,我也不會卑躬屈膝委身於他,我雖然不是一個清官,但卻是有一顆拳拳赤子之心,一心想著為國為民,怎麼會與他這種貪官汙吏,賣主求榮的狗官狼狽為奸呢!此事斷不可能!”
“鍾大人好風骨,小九聽聞鍾大人之志,心中景仰萬分!如此好官,怎能寄人籬下,受那貪官汙吏的作踐?”陳小九豁然站起,神神秘秘的走到鍾彬面前道:“鍾大人,我現在只想問您一句話,如果您有同樣的機會抓住了孫科的把柄,您會怎麼做?”
鍾彬望著陳小九那詭異的眼神,面上一冷道:“我並不是一個亂髮善心的糊塗人,對待小人,決不能姑息養奸。若是我抓住孫科作奸犯科的把柄,無論為公為私,下手必不容情,不將他致死,便是我鍾彬吾能!”
“如此甚好!”陳小九擊掌道:“我有一個一石二鳥之計,既能將您的威名揚遍杭州,又能抓住孫科的把柄,讓您沒有後顧之憂!”
鍾彬聽得眼睛一亮,突然站起身緊緊抓住陳小九的胳膊,急聲道:“小九,你果然有如此神通?快快教我,讓我免於此難!”忽又覺得失態,違背自己平時的一舉一動,便又鬆開手臂,坐在椅子上聆聽陳小九的奇思妙想。
陳小九嘿嘿一笑,品了口茶,悠閒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大人若想威名遠揚,這根本就在於百姓身上,無論你做的對錯與否,百姓認為你好,你便是好官,百姓認為你不好,那你便是貪官,庸官。鍾大人,你說對嗎?”
“小九所言極是,民意大於天,我深以為然,可眼下之舉,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呢?”鍾彬饒有興趣的問道。
陳小九眼珠一轉,十分自通道:“大人您現在只是侷限於這件案子本身,您應該想得更高遠一些,這案子在您看來是一場禍事,在我看來卻是白白送給鍾大人一個大禮!”
“哦?此話怎講?”鍾彬驚奇道。
“蘆柴棒此案便是千載難逢的時機,雖然百姓給了你一副重擔,卻也成全了你的威名,鍾大人不要揪著蘆柴棒內鬥這件事不放,而是要反其道而行之,順著百姓的心意,放了行俠仗義的蘆柴棒,便能平息老百姓那股狹隘的怒火。”
“願聞其詳!”鍾彬一雙眼睛冒著金光道。
陳小九踱著方步,悠哉道:“若您有心,再錦上添花,扇風點火,大力褒獎蘆柴棒的英雄事蹟,鼓吹蘆柴棒為民除害的壯舉,表揚蘆柴棒捨己為人的功績,便一定會博得老百姓的一致認同。如此一來,你在老百姓眼中便由為民做主上升為愛民如子,您也順其自然的成為老百姓眼中的青官,好官!您的威名必定有一個質得飛躍,至少在這杭州百姓眼中便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以後您要做什麼事,那不就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麼嗎?”
“此為第一條妙計,名為樹上開花!”陳小九品了口差,悠閒道。
“妙,妙,大妙啊!小九你果然神人也!”鍾彬聽得陳小九的話,喜得樂不可支,這廝竟然如此神通,能將一場彌天大禍因勢利導轉化為一個難得的造神運動,其才智當真深不可測。
正待手舞足蹈間,卻又想起了一事,不禁擔憂道:“可是,如此一來,孫科更會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我身為朝廷四品官,蔑視大燕律法,私放罪犯更是忤逆的大罪啊,這可怎麼辦啊!”
陳小九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