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沒和浣玢見過面,一來,他在逃避,二來,他怕自己又往回走,然而就算沒看到人,她的身影還是在他的腦海、心裡翻騰。他想念她,真的很想念她,可是愈想他就愈害怕,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陌生的,是不應該有的。
遺忘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至少對他來說,把一個女人忘掉並不需要花多少時間才對,可是,為什麼對浣玢的掛心,沒有隨著時間淡化,反而加深?是因為他潛意識裡清楚的知道她還待在唐家?她人近在咫尺,所以他才會不由自主地想著她嗎?他該怎麼做,才能徹底地把浣玢從記憶中剔除?
拿起桌上的香檳,繼崴一飲而盡,像是想沖淡心裡的苦澀。
看著一滴香檳也不剩的高腳杯,震雲的瞳孔漸漸放大,一臉熱中地說道:“該不會真的跟女人有關吧?”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繼崴只是靜靜地再幫自己添了一杯香檳。
雖然他沒有明確的承認,但從他的反應,震雲已經很清楚地知道答案,笑得有點得意、有點幸災樂禍,震雲敲著腦袋瓜,興致勃勃地開著玩笑,“讓我來猜猜看……嗯……這個女人一定有一張天使般的臉龐,笑起來很溫柔、很純真,當然,她還要有一顆善良的心,另外,她還鈍鈍的,沒什麼心眼,對不對?”
咕嚕一聲,剛進嘴裡的香檳直衝食道,繼崴輕輕一嗆,猜得這麼準!
“真的被我猜中了?”看到他唐突的反應,震雲驚訝地睜大眼睛。
清了清喉嚨,繼崴一副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很有幻想力。”
“我猜錯了嗎?”眼珠子充滿懷疑地轉了轉,震雲不太確定地盯著他那一如往常的神情。
望向窗外,此時黑色舞臺升起,霓虹燈閃閃發亮,來來往往的人群,有的歸心似箭、有的歡欣擁抱燦爛的夜晚,一種突如其來的決心在腦海盤旋,繼崴問道:“你今晚去不去‘夜玫瑰’?”“夜玫瑰”是震雲經常光臨的酒店,是一個可以讓男人流連沉迷的溫柔鄉,環肥燕瘦一應俱全,口袋飽飽地進去,空空地出來。
吹了一聲口哨,震雲一臉崇拜地說道:“看來,這個女人對你的影響力挺大的哦!”繼崴當然稱不上“守身如玉”,不過,對聲色場所他向來不甚苟同,因為他最討厭“虛偽”,而那種地方偏偏又以它掛帥,客人花錢是要享受,如果沒有巴結奉承,又怎能讓客人甘心地把錢送上?這是聲色場所的互動規則。每次找他去“夜玫瑰”,他除了皺眉,就是搖頭,從來沒有過第三種表達方式,今晚,他竟然主動問到,真是嚇壞震雲了!
“可以走了嗎?”不等震雲點頭,繼崴逕自招來了Waiter結帳。
“真的要去‘夜玫瑰’?”基於好朋友的立場,他可不希望繼崴明天一覺醒來,後悔今晚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衝動地跑去花天酒地。
“你真的很羅唆!”如果墮落可以讓他遺忘,他想放縱自己一次,徹徹底底把那個影子逐出腦海,回覆他原來平靜的生活。
攤了攤手,震雲阿莎力地說道:“只要你高興,我一定捨命陪君子。”
“走吧!”站起身來,繼崴率先走了出去。
夜風徐徐吹拂,散去了煩躁的心情,卻褪不去深情的相思。
正面迎視著唐家的屋子,浣玢不禁嘆了口氣。當初抱著雄心壯志來到這裡,一心想完成任務,做一個真正獨立的人,可是,才短短十幾天,她卻裝滿了濃濃的失意,要跟這裡說聲再見。
這幾天,她不停地在想,如果唐伯父和唐伯母可以馬上回來,讓她馬上離開唐家,那該有多好?然而,今晚他們因為此次同行的紀老身體不適,決定結束行程提早回來,讓她可以如願地在明天一早返家,她心裡卻反而難過了起來。
她到底在難過什麼?是難過她無法在離開唐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