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又翻過了身然後努力坐了起來,隨後他開始試著去咬捆在小腿上的繩子,但是腿上的繩子從腳腕一直捆到了腿彎的位置,以高揚柔韌性來說根本就夠不到繩子,想咬也沒法咬。
繩子根本夠不到,憑著感覺也知道身上的作戰背心已經沒了,武器什麼的肯定不用多想,必然被蒐羅一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在昏迷中,高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脫困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高揚開始苦苦思索一切有可能的脫困方法,這時他開始羨慕起李金方的習慣來了,因為李金方總是在作戰靴的靴筒上方的位置藏著一把靴刀,以他現在被綁住的情形來說,他的手應該能夠到小腿肚的位置。
高揚鬱悶了沒有多久,他突然覺得李金方應該也在這裡,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那個位置,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試著把李金方找出來。
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高揚也有摸黑分辨出李金方的辦法來,那就是頭髮,李金方把頭髮剃的接近於光頭的長度,只有短短的頭髮茬子,其他人的頭髮都更長些,很容易就能辨認出來的。
高揚開始在地上蠕動著爬行,每當他碰到一個人,就把身子背過去,然後用手摸到腦袋的位置,當高揚摸到第四個腦袋的時候,他終於摸到了一個頭發扎手的腦袋。
祈禱著李金方靴筒裡的刀沒有被人搜了去,高揚挪到了李金方腳下的位置,在左腿內側的位置一摸,在小腿上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后,高揚激動的差點歡撥出來。
高揚的手是被貼在一起被費盡周折的把李金方的靴刀抽出來之後,強忍著內心的激動,將靴刀倒轉過來,以手指的力量,慢慢的去割捆住手腕的繩子,沒有幾下,只覺的手腕一鬆之後,高揚雙手一掙,捆住他的繩子就散落到了地上。
雙手獲得了自由,剩下的就太好辦了,隨手把腿上的繩子割斷之後,高揚立刻開始給他能碰到每一個人身上的繩子都給割斷,不過高揚只是把繩子割斷了,但沒有立刻都把繩子拿走,還是保留了一個綁著的樣子。
高揚數了數跟他被關在一起的有七個人,他覺得多出來的那個,應該是費爾南多船長,而且從摸到的作戰靴來看,他們一起的六個人都在,這個發現讓高揚的心裡踏實了不少。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脫困了,可是高揚扶著四周的牆壁摸了一圈也沒發現有門把手之類的東西,而且關押他們的地方也沒有障礙物,整個空間顯得空空蕩蕩的,高揚覺得關押他們的地方應該是魚艙,或者就是專門騰出用來關人的地方。
只能聽到柴油機的突突聲,其他的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可就在高揚耐著性子尋找有門的地方時,他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
說話聲是索馬利亞語。高揚完全聽不懂,他停下了一切動作,仔細分別說話聲的方位,聽聲音人應該不少,說話的人有好幾個,吵吵嚷嚷的,聽起來似乎是在另一邊的牆壁外面,高揚躡手躡腳的,盡力不發出聲音,挪到了另一邊之後貼到了牆壁上。
正在高揚努力的傾聽時。他突然聽到了對講機裡的刺啦聲。隨後一個人的聲音伴隨著刺啦聲想了起來。
“都解決了嗎?”
對講機裡傳來的是英語,雖然伴隨著強烈的背景噪音,但高揚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了說話的人是哪個大副。
與高揚一牆之隔的人用英語回答道:“解決什麼?”
“該死的,我們說好了的。把我的問題給我解決掉!你別給我裝糊塗。我不想把話說得太明白。這是無線電,我可不想被被人聽到我們的談話內容。”
“我們的頻率應該不會有人監聽到的。”
“不管怎麼樣,別讓我有後顧之憂。我已經暴露了,你不能讓他們離開。”
“我們要錢,但不殺人,夥計,勒索贖金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