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事,誰也沒資格答應下來。
等她回到醫院,海城已經被暮色淹沒。
走廊上沒站崗的保鏢,蘇櫻內心慶幸,看來蕭慎沒回來,害的她白緊張了一路。
開門,脫下外套換上病號服。
突然。
“去哪了?”
蘇櫻嚇了一跳。
蕭慎雙手抄兜斜倚著陽臺上的推拉門,月光從他身後照過來,在地板上投下一片被拉長的陰影。
蘇櫻迅速開了大燈,男人的臉瞬間清晰起來,五官深邃,眉目清貴冷傲。
“四爺,您怎麼在這?”蘇櫻心中打著草稿。
蕭慎抬了抬下巴,“回答剛才的問題!”
蘇櫻腦子轉得快,同時,還好她有所準備,指了指方才丟桌上的購物袋,“醫院太無聊了,就出去逛街透氣!”
“哦?是嗎?”他笑容越是正經,就越是不正經,一雙幽黑的眼睛好似深不見底的漩渦,將人一眼看透。
他突然一步步走過來,皮鞋摩擦著地板,每一聲都像踩在蘇櫻的耳膜上,令她不自覺後退。
最後,她被抵到他和牆壁之間。
蕭慎突然彎腰,雙眸強勢的盯住她,寬大的掌心裡亮出手機,“千可兒這個事,是你幹得吧?”
蘇櫻睫毛顫了一下,穩住慌亂,臉上揚起嬌媚的笑,“四爺在說什麼呀,就算她是你未婚妻,你也不能隨便冤枉人家啊!”
蘇櫻用的是江南一帶的憫農語,調子軟軟糯糯,嬌裡帶媚,柔中帶甜,宛轉悠揚,尾音帶鉤似的,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蕭慎瞧著她那張巴掌大的精緻的臉,自然色一樣誘人的紅唇,不自覺體溫飆升,捏死她的下巴,讓她的瞳孔裡只有自己的倒影。
“你膽子可真不小,千可兒你也敢耍,就不怕日後被她報復?別說你加上你哥哥兩個人了,就是再加兩個,也遲早被她弄死!”
聽他說這話,蘇櫻不想再裝了,乾脆攤牌,“是又如何?我和哥哥的命也是命,與其我們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就算魚死網破,我們至少也不會吃虧,更何況,千可兒手裡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我們不過是為民除害而已,一點也不後悔!”
“我知道,你是千可兒的未婚夫,理論上你們已經是一家人,如果你想告密儘管去,如果你想替她報仇……”蘇櫻挺直了肩背,不卑不亢,破罐子破摔,“要命一條!”
:()蕭先生,借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