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到你房間等候,我待會兒就到。”
“是。”曹叔轉身要退下,無名又加一句。
“曹叔,你先用晚膳。”
“謝堂主。”曹叔隨手帶上門。
“你要去忙了?”晚飯還沒吃完呢!她語氣不無落寞。
從路上多了曹叔開始,他們的晚飯就常常被打斷。她不是怪曹叔,只是突然發現,他有很多事她都不知道,這讓她有點失落。
“不急,等你先吃完飯。”無名微微笑了,輕撫著她面頰,而她依戀地摩蹭著他的手掌,模樣像極了眷戀主人的小貓咪。
“嗯。”她點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捧起另外一碗飯想喂他。
“我自己來。”他接過碗,“多吃些青菜、喝點湯可以讓你暖和一點。”
“好。”她順從地開始吃菜。照顧好自己,就是不帶給他麻煩。
她的食量小,往往吃不完一碗飯,所以每次叫的兩碗飯裡,通常有一碗半都會進他肚子,而她再吃些菜就飽了。天氣一直很冷,熱湯簡直是她的最愛。
她長年居於南方,一時之間當然無法適應北方寒冷的天氣,無名相當清楚這一點,所以特別注意替她保暖。
一會兒吃飽後,無名請小二來收走碗盤,只留下一壺茶與一小盆火爐。
“休息一下,我待會兒就回來。”升起火,有小火爐烤著,讓室內的溫度不至於那麼冷。
“嗯。”她點點頭,乖乖坐上床沿,墊高枕頭靠著,棉被蓋住她腰部以下。看來,她是不打算先睡,要等他了。
無名笑了笑,走向前輕啄了下她的唇,她立刻就紅了臉。
雖然從同行之後,他常常這麼做,她也習慣了,可是就不自覺地還是會害羞。
“我……我等你。”
“嗯。”放下一邊的床幔,他這才轉身走出房外。
走向隔壁房,曹叔已經用完晚膳,張鏢頭夫婦也在裡頭。
“參見堂主。”一見他來,張鏢頭夫婦立刻起身恭迎。
“坐下吧。”北宮無名旋身在另一邊的椅子坐下,曹叔隨即將鏢局的賬本與事件紀錄呈上。
“堂主,這是鏢局裡的各項紀錄。”
“先擺著。”北宮無名看也不著,只是注視著張鏢頭夫婦。
“堂主,請原諒我們下午的唐突,屬下絕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恭迎堂主,請堂主原諒。”張鏢頭立刻請罪。
“你不是第一天進玄武堂,應該很明白堂中的行事態度。身為雲流宮人,不虛浮、不自誇,謙讓處世,你連這點宮規都沒記住嗎?”北宮無名不必提高聲音,光那張冷臉就夠讓人膽顫了。
“是……是屬下一時忘形,請堂主原諒。”張鏢頭誠惶誠恐。
雲流宮人行事一向低調,若非必要,絕對不引人注目。這點尤其以四堂之主奉行的最為徹底,對於堂中手下,他們當然也同樣要求。
“玄武為雲流宮刑堂,對於宮規,堂中人應該比任何人更為遵守,若犯了錯,當以加倍處分。你應該清楚自己該怎麼辦。”
“這……是。”張鏢頭將隨身佩劍解下,雙膝下跪請罪,“屬下違反宮規‘自律’中第八條,自請處置,請堂主下懲治命令。”
北宮無名不看他,反而望向一臉不服,卻又做出恭順模樣的鏢頭夫人。
“如果你有意見,可以直說。”
“堂主,”張鏢頭夫人深吸口氣,“我認為您將事情看得太嚴重,我與相公只不過是歡迎您,如果您不喜歡這種歡迎方式,我們以後不再做就是。”
“如雙,別再說了。”張鏢頭立刻制止妻子胡亂發言。“請堂主恕罪,拙荊才嫁給我不久,對宮規還不是那麼瞭解,請堂主再給她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