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成?”
身邊的翠屏接著道:“小姐可不知,那宇文將軍那可是煞神,聽說心狠手辣,啖肉飲血,比鬼怪還要嚇人。那日奴婢跟宇文將軍對上,事後真是嚇了一聲冷汗。這些日子,一想起,總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就怕半夜來索自己的命。”
“就是就是,奴婢還聽說他還屠殺了收養他的叔父一家,那鮮血流了一夜,甚是恐怖。”翠縷說道這,終於意識到什麼,“你見過宇文將軍?”
翠屏目光一閃,心虛地撇開眼,看向傅姝。小姐說過不跟任何提起此事,她怎麼就忘了?
傅姝回道:“偶然見過。此等人物不見過,如何知道生命的可貴?”
翠縷點點頭,“小姐說得極是。”
聽她們這樣一說,傅姝好像意識到自己跟魔鬼打了一回交道,甚是後怕。關鍵是宇文乾居然這麼兇。她幾次三番地跟對方鬥心思,應該不會惹惱對方吧?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脖子也涼颼颼的。
對了,對方送來的信。
傅姝深吸一口氣,開啟了信。
好在上面沒有威脅的話,也沒有死亡警告,只是提醒她有沒有按他的藥方吃藥。
好吧,這些天,她倒是忘了。莫因為這等小事而得罪反派,吃藥嘛,有點苦而已。
“翠屏,去按此方抓藥去。”傅姝心一橫,從妝奩裡取出宇文乾給她的方子。即便是毒藥,她也認了。
何況以對方地位身份,不至於用此等下作的手段害一個不過幾年壽命之人。
以她多年的經驗,她沒看出宇文乾對她有加害之意,但也沒看出對她的愛慕之心。
翠屏看出是宇文乾給的那張方子,焦急道:“小姐,你真的要如此?這方子……”
“無礙,試試也無妨。這麼多年吃藥也不見有效,也許這方子可行也不盡然。再說了,我的臉已毀,旁人還圖什麼?”
翠屏面色猶豫,見傅姝這樣一說,心中生出幾分希冀,便道:“奴婢這就去。”
傅姝閒下心來坐下,仔細看著上面的字。
不得不說,這宇文乾雖是行伍出身,但字卻是不錯。字型剛勁有力,透著一股嚴肅冰冷之感,猶如他本人一般。
字如其人,誠不欺我。
傅姝感嘆一聲,忽覺得反派能活到最後一集,那自然不好得罪。萬一將來她的命夠長,傅媚想要對付自己,李玄算了,但這條大腿可抱。
即便不存其他的心思,也要和對方打好關係才是。
想通之後,傅姝靈機一動,對著翠縷道:“翠縷,拿筆墨紙硯來!”
翠縷應聲去取。
傅姝以為自己既然繼承了原主的女紅,那文墨自然也是如此。
可當她練了幾次,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才知道自己真是想多了。
傅姝原本想讓人代筆,畢竟給李玄的那封信出自他人之手,免得惹對方懷疑。但宇文乾不同,有些話不便與她人代勞,只能盡力一筆一劃地寫出個人樣來。
寫了約一炷香的時間,傅姝這才寫出讓自己有幾分滿意的字來。
寫完感謝信後,傅姝打算裝進信封裡,可一想原主是才貌雙全的女子,那字型自然不錯。不過因為原主因身體緣故,很少參見宴會,所以字跡筆墨並未外傳。
為了替原主辯解,辱沒了對方的名聲,傅姝想了想,還是在末句再加上一句,“因手上有傷,所以字跡難以見人,莫要見怪。”
即便受傷了,還要自己寫,可見她的誠心了吧?
傅姝嘴角一彎,眸中含著狡黠之色。
妥當之後,傅姝才讓翠縷偷偷地送去宇文府。
只是這身子還真不中用,傅姝做完一切後,覺得體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