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完還淡淡然地補了一句,“他向來只教女人怎麼調戲我。”
“……”
聽彥卿沒再開口,南宮通道,“說完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能再說什麼啊……
“我跟你沒話說了……”
“好。”
那人的手剛從肩頭滑到她鎖骨上,彥卿再次忍不住了。
“等等!”
南宮信這回總算聽出點兒味來了,但還是沒對上味,“你害怕?”
你當我是你啊……
“不怕,但這種事沒感情沒法做。”
這句話不過大腦地從嘴裡脫出來,彥卿突然意識到這句話有多欠揍。
是,她現在算是跟他分手了,但是說沒感情的話,那之前兩個人的相處算什麼?
清楚地看到南宮信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感覺到扶在她鎖骨上的手也輕顫了一下,彥卿心裡一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把這話兜回來,“我……”
這人卻只輕聲道,“閉嘴。”
這回不讓她閉嘴她也不敢再說話了。
從鎖骨輕輕撫上她臉頰,南宮信淺蹙著眉吻上她。
這一吻不輕不重,卻讓她清楚地感覺到剛才那句話有多傷他,她很想說聲對不起,但舌尖被他纏著,不敢亂動。
經過之前幾回,他對這種事的理論概念還是一塌糊塗,但實踐起來已經駕輕就熟了。他的一切動作輕緩溫和,體貼入微,伴著彥卿的喘息起伏適時地加重,沒有零碎輕浮的調戲,就好像是一部正劇,按照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進行,最後得到一個情理之中的結果。
這次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長,好像兩人都不想那麼早達到沸點,那麼早結束,那麼早分開。
感覺著體力在慢慢恢復到自己的身子裡,彥卿試著抬起手,輕輕撫上他的腰。他沒出聲,只是加重動作把她推到了沸點。
在自己的喘息聲裡,彥卿越來越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裡一句她自己不願相信卻不得不信的真心話,她心甘情願地隨他放慢步調拖延時間,貪戀的不是這種快感,而是這個人。
她對這個人的留戀遠比自己想象得要深得多。
他沒說話,也沒給自己任何額外的暗示,但她就是能在這交融中感覺到他比自己還要深重的留戀。
他是個隱藏情緒的行家,但他到底是對這種事瞭解太少,不懂該怎麼在這種時候隱藏真心。
他嘴上平靜淡然地讓她走,但他現在的每一分動作都在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他根本就捨不得。
彥卿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倆世界觀不在一條線上她可以慢慢和他溝通,他理解不了愛情裡有並肩作戰的成分她也可以慢慢影響他,但這一切都得建立在他們在一起的前提下。要是就這麼走了,就這麼跟他分開,那就一切免談了。
他捨不得,她也捨不得。
這雖然還是所謂三次的第一次,彥卿已經感覺到藥性對自己身子的束縛在迅速消散了,她可以給他越來越多的應和,越來越清楚地回應他的不捨。
沸點漸漸過去,他的動作也漸漸恢復到輕緩溫和,彥卿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
北堂墨的藥顯然不科學,這次雖長,但到底還是一次,這一次她已經覺得自己的身子完全恢復自由了。撫上他的臉頰,彥卿在他耳邊輕道,“開口留我,就是死我也留下……”
感覺他低頭在自己耳根輕吻,淺淺說了一句,“走吧,別再回來……”
看著他這會兒的平靜淡然,彥卿差點兒懷疑剛才那個是不是他,“你捨得嗎?”
南宮信把這場正劇輕緩溫和細緻入微地收了尾,在她眉心輕輕吻了一下,抬起身子來靜靜定定地說出了謝幕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