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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高家大宅,一餐飯吃完,高歌不得不承認左承堯在一定程度上說得對——高父確實想撮合他們倆。除去言語間的明示暗示,甚至最後已經到了不顧她的反對,就定下了讓左承堯每天去接她下班的安排。
說什麼一個女孩子老是加班,回去得晚不安全云云。
高父和左承堯一個客套連連:“真是麻煩你了,左老弟。小歌有你幫忙接送我就放心了。”
另一個欣然應允:“不麻煩,小歌本來算是我的學妹,學長照顧學妹應該的。”
高歌根本插不進嘴,她簡直要在腦海中翻起白眼,左承堯,就為了一張畫,就為了這樣一個無關痛癢的賭注,你至於這麼拼嗎?不知情的人大概還會以為他真的對她有意思呢。
七年後的左承堯老是這樣對她冷熱不定,高歌是越發搞不懂他的想法了。事實上,她也懶得去揣摩他的想法,橫豎他那麼聰明,也從來不是她可以想透的。
不過不管怎樣,她總是在心裡暗暗提醒自己:千萬不要當真,左承堯是沒有一點點可能性看上你的,就好像上次,他那樣幫了你之後不也還是惡語相向。他會把你暫時的捧上天,而又很快的狠狠把你摔下地。
高歌下定決心要找父親好好談一下,她相信只要自己嚴肅認真的表示她對左承堯並無半點意思,左承堯也不過只是出於禮貌、出於爸爸的面子才對她假以辭色,他們倆絕無可能。那麼爸爸應該不會再亂拉紅線了。
晚餐吃完,高父和左承堯回書房抽菸聊事情。
高歌敲門而入,“爸爸,我想和你談談。”
“小歌,坐過來,有什麼想和爸爸說的?”高父和藹的向高歌招了招手,拍了拍身邊的椅子。
高歌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左承堯,“爸爸,可是你還有客人……”
“左老弟怎麼會是客人呢?有什麼不可以當著他說的。”
“可是我想單獨……”高歌還想爭取,但話還沒說完,左承堯就站了起來。
他識趣的說:“高董,令嬡想和你說私房話,我這個外人確實不適合呆在這裡,我想我還還是先出去吧。”
“快坐下,快坐下,我說了多少遍了,你怎麼算外人呢。”高父連忙站起來把左承堯又按回了座位,轉回頭又對高歌有些嚴厲的說:“小歌,你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呢?事無不可對人言,哪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避諱呢?就這樣說吧。”
高歌無法,只有開口:“爸爸,我想請你不要麻煩左先生來接我下班。”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不是都說好了嗎?”
“左先生那麼忙……”
“高小姐,沒事的。如果太忙,我可以讓徐特助幫忙接你,反正你們博物館離我們公司很近,不過順便、舉手之勞而已。”左承堯卻先說話了,堵上了她的口。
高歌很想恨他兩眼,但一迎上他那無辜而真誠的眼神,她就沒有辦法了。要不是有之前的打賭,要不是她認識他這麼久,她大概都會被他的熱心真摯所感染吧。
她不理會他,繼續對高父說:“但我真的不需要別人接送,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我在國外七年也習慣照顧自己了。”
“小歌,你是在怪爸爸當年把你送出國嗎?害你一個人孤伶伶了這麼多年嗎?”
“不是,當然不是。爸爸,我只是,我只是……”高歌有些急切了,卻不知道該用怎樣委婉一點的措辭。“爸爸我知道你擔心我的終身大事,你想撮合我和左先生,但是我們真的彼此對對方都沒有感覺,我也暫時不想談戀愛。”
最後她乾脆豁出去的說:“爸爸,請你尊重我的感受,我不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