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的一把泥土石塊便往上一蓋,做出被砸到地上的樣子,然後便和劉板旺在後頭低調地不出聲。
只是兩人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亡命徒一般,居然敢當眾殺人!
劉板旺和六子在後頭趕緊坐下來,盯著那些人。
村民們跑了,這些暴徒也知道不能久留,為首的獨眼男人兇狠地掃一眼在場的記者們,恐嚇道:“閉緊你們的嘴!誰要是敢給老子亂說話,老子找著他,殺他全家!”
說罷,便一揮手,帶著人快速地撤離了。他們快速地上了車,車子開了出去之後,車上才有人不解地問道:“龍哥,幹嘛要殺那人?他是港媒週刊的攝影師,瞿董跟那些人有交情。殺了人,咱們回去怎麼交差?”
瞿濤今天是叫他們來這裡看看法壇上有沒有屬於他的東西的,本來以為是件跑腿的差事,他們也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寫著他名字的黃紙。按理說,把這東西帶回去給瞿濤,他們便有豐厚的錢可供吃香喝辣一陣子了。可是,殺了人,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為首的獨眼男人卻是一笑,眼裡閃動著算計的光,“殺了人才好辦。老子早他媽在香港呆膩了!咱們兄弟為瞿濤乾的見不得人的勾當夠多了,每次都只夠逍遙一陣,媽的!他倒是幾百億的資產賺著,夠逍遙幾輩子的!我看他最近麻煩纏身,又惹了風水師,不一定有好下場。不如趁他還有錢的時候敲他一筆!撈夠了錢去國外。這次機會剛剛好!咱們手裡有籌碼,你們就等著收一筆鉅款,跟老子去國外逍遙下半生吧!”
車上的人聽了之後,一個個全都眼神發亮,頓時佩服道:“還是龍哥想得長遠!”
獨眼男人哼笑一聲,車子便開得遠了。
直到他們的車子開得沒影兒了,樓頂的記者們才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來。但是沒用,打電話的時候,港媒週刊的那名人高馬大的攝影師已經死了。
那些村民跑出去便報了警,警車也很快來了,一群人被帶去警局錄口供,直到傍晚才從警局出來。
劉板旺和六子一出來,就給夏芍打了電話。這天剛好是週六,夏芍在師父那裡複習功課,出事的時候,趁著警察沒來,劉板旺就給夏芍打電話簡短說了事情經過了。夏芍也沒想到他們今天會遇到這樣的事,有段時間沒見劉板旺了,她還真沒看出他們今天有這一險來。
夏芍一接了劉板旺的電話便約了他們去了一家茶廳裡見面。地點離著淺水灣很近,夏芍和徐天胤先到了,劉板旺之後才到。他並沒有帶六子來,儘管這小子跟了他很多年,算是他一手帶起來的,但夏芍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六子現在還不知道。
夏芍見了劉板旺便問道:“你和你的人都沒事吧?”
劉板旺坐下來,也不嫌茶燙,狠狠喝了一杯,才搖頭道:“沒事,六子額頭被撞了一下,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輕微腦震盪,出了點血包紮了一下,沒什麼大問題。我也沒事,就是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種場面。”
劉板旺也不怕說出來丟人,他到現在都還有些腿發軟。這些年,做三流週刊,派狗仔出去拍八卦是每天都有的事。手底下的人也有遇到捱打的時候,但是那些明星的保鏢打人再狠也會顧及著主家的名聲,不願意鬧出人命。所以,挨兩下打倒也沒有很嚴重的時候。
像這種親眼目睹砍人的事情,劉板旺還真是第一次親身經歷!
以前報道過,但都是聽說了新聞出現場,卻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
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六子那小子真是個機靈的,那麼多人的攝影器材都被砍砸了,就咱們的保下來了!我當時真替他捏了一把汗,要是被發現了,今天您就見不著我們倆了。”當時頭腦都有點懵了,反應不過來那麼多,現在回頭想想,劉板旺才覺得這小子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