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霜霜被她這麼一說,淚珠頓時就落了下來。
趙錦枝嘴快說完又後悔不迭。
幾個人沒有在原地過多停留,先後離開。
等沈拂衣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她已經困得眼皮子打了一路的架。
像她這樣年輕的人按理說就算再進出十次秘境也不至於這樣。
但偏偏沈拂衣的神識是在外力支配下被侵入一場夢,透支靈力之後,會比往日都要疲累也是在所難免。
是以沈拂衣回去以後什麼也不想問,一頭衝進房門就撲到床上直接睡了個天昏地暗。
不得不說,她今晚的睡眠質量是格外的好。
連手掌心偷偷長出了一片綠葉她都毫無知覺。
焉了吧唧的小葉子在空氣中輕輕搖頭晃腦,確定沈拂衣沒有和別人一樣想要把它煉化融合的念頭,察覺到了宿主身體透支的狀態,便偷偷地吸取天地之靈,從自己被靈氣沖刷鮮亮的綠葉上迴圈過渡到宿主的身體裡。
就像是照顧它紮根的土壤一樣,它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沈拂衣這一覺睡得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那種感覺就好像渾身上下都張開了毛孔,被靈氣反覆沖刷。
但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卻是被一種讓人渾身毛毛的感覺給驚醒的。
就好像在黑暗裡有個什麼陰森的怪物在盯著似的,讓人脊背發涼。
沈拂衣睜開眼,立馬就在床頭看到了一個黑影。
沈拂衣差點沒被嚇死。
直到燈芯&ldo;嗤拉&rdo;點亮,沈拂衣才看到那黑漆漆的墨袍,以及白森森的臉龐。
薄意卿那副又冷又戾的眉眼在背光的角度來看,別說是黑無常,就算是去客串閻王都有人信。
沈拂衣坐在床頭,懵逼了半天,張嘴就問:&ldo;你……你怎麼來了?&rdo;
薄意卿盯著她不說話。
沈拂衣本能地後退了點,可下一刻卻被他掐小貓似的一把掐住了後頸。
那種猝不及防的涼意帶著一種酥酥麻麻的觸感瞬間就戳中了她的雞皮疙瘩,叫她周身一顫。
要命,原來她脖子後面這麼敏感?
薄意卿湊近了些,黑眸幽幽地凝望著她,目光似在寸寸打量著她的臉,又好似在找尋什麼。
他抿緊了唇,那張臉毫無男女忌諱地湊上前去,貼著她臉龐弧度一點一點滑落到少女鮮膩的頸窩。
沈拂衣敏感地感受到他的唇幾乎都湊到她鎖骨上時,讓她汗毛都瞬間豎了起來。
她弓著背,表情一片空白。
他這是……在幹嘛?
突然發現他其實不僅僅是個反派而且還是個男人?可以走強取豪奪路線?
那種冰冷氣息撲在頸窩的感覺讓沈拂衣僵硬著四肢,腦袋瓜都嗡嗡的。
薄意卿本能地湊到她的頸窩,在人體血氣最為濃鬱的地方,半斂著眸仔細地嗅了嗅,眸色越來越冷。
他面上的神情在暗夜裡也越來越陰沉。
冰冷的氣息微微退開。
薄意卿危險可怕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少女的臉上。
他口吻陰森地開口問了兩個問題。
&ldo;你去了哪裡?&rdo;
&ldo;身上怎麼染了一股騷味?&rdo;
那語氣,活像是沈拂衣沒經過他的允許就背著他在糞坑裡偷偷洗過澡似的。
睡得頭髮都炸毛的沈拂衣:?
在這種疑似調戲良家婦女的前奏下,他這一臉嫌她臭的表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