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著胸,跟著他一起沉默著,很久,她才問,&ldo;其實,我一直想問……&rdo;
他回頭看她,她的側臉,在陽光下,彷彿環著一層柔和的光,絨毛也跟著一起閃亮著,微微低著頭,自然翹起的長長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ldo;你到底為什麼突然離婚?&rdo;
她轉過頭,看著他,平靜的眼中,不帶一絲漣漪,&ldo;死也要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對不對,我還是搞不懂……&rdo;
他看著她,&ldo;不是告訴過你了……&rdo;
她笑,&ldo;我才不相信你會這麼好心。&rdo;
他看著一邊,摸垂下的簾子,&ldo;你就當做我突然大發善心吧。&rdo;
她微微眯著眼睛,&ldo;是不是突然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rdo;
他也笑了起來,&ldo;你是希望,我是不得已才跟你離婚的嗎?&rdo;
她被堵在那裡,嘴角動了動,半晌,才扯出一個微笑,然後說,&ldo;沒錯啊,女人的自尊心嗎,你知道,呵呵呵呵……&rdo;那笑聲真難聽。
他瞪了她一眼。
兩個人坐在房間裡,許久許久也沒再說話,氣氛一時凝聚似冰點,讓人有些窒息般的感覺。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天色從明亮變得昏暗,她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ldo;到底在幹什麼,天吶,到底有沒有辦法出去……&rdo;
他轉過頭看著她,&ldo;你喊什麼,你有辦法你就出去。&rdo;
她咬著牙,只是覺得不想再跟他這樣單獨面對面的待在一起,她覺得每過一分鐘,她的心就會緊縮一點,現在那壓抑的感覺已經足以讓她暴躁不安,她看著他,&ldo;你也沒辦法嗎?&rdo;
他眯著眼睛,&ldo;你就那麼想趕緊離開這裡,怎麼,面對我,很難受嗎?&rdo;
她攤手,&ldo;你不覺得怪怪的嗎,我們……我們幹嘛要被關在這裡,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rdo;
他笑,&ldo;是啊,沒有關係了……&rdo;
他突然走上前去,猛然拉起了一把大椅子,那實木椅子重的要命,她剛來黃石時,跟趙淑收拾別墅,要兩個人一起抬起來,然而他一隻手就掄起了椅子,向著視窗揮去,嘭的一聲,窗戶碎裂開來,警報聲響起來,他站在那裡,影子在灰藍色的天空下,有些蕭瑟。
她突然覺得心裡一緊,好像抽搐著某種痛楚一般。
他說,&ldo;這就是辦法。&rdo;手在身側,微微的攥緊,如果她當時沒有被嚇的呆在那裡,就會看見,那手腕也有微微的顫動。
她頓了頓,說,&ldo;好吧……那我先走了……&rdo;
她不看他,似乎是不敢看他,再他面前擦過的一瞬間,感到他的眼神,明明是清淡的眼神,卻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快步的走出去。
當空寂的房間裡,只剩下警報聲還不斷的在迴蕩時,他向後靠去,坐到另一個椅子上,靠在椅背上,看著外面。
他不該這樣暴躁的,他不是早已平靜下來……
只是,她為何成為了他不冷靜的所有因素?
他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