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稱呼他的字了。這既是對嶽肅能力的肯定,也是對他品行的一種肯定。
嶽肅也是一笑,說道:“既然走不了,那下官就不走了,留在這裡,助大人守城。”
李枟字長孺,不過嶽肅可沒資格去稱呼人家的字,上下級關係在這裡擺著,關係也實在沒近到那個地步。
李枟似乎就是等嶽肅的這句話,笑道:“你的官聲我已聽說,昨日那一戰的表現,我也知曉,很不錯。既然你願意助我守城,我是求之不得。秉嚴啊,城內能擔重任的人不多,這北門由我親自來守,西門交給了張彥芳,南門交給了這裡的守備胡天垂,東門嘛,我打算交給你。你可有把握勝任。”
嶽肅一拱手,說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叛軍若想攻破北城,也要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他沒想到李枟會交託如此重任,雖說自己沒有多少把握,但到這個時候,也絕不能退縮。他明白,如果城內真的有將才,李枟也不會自請守本門,更不會將東門交給他這個文官。為了城內的數十萬百姓,他也義不容辭。
“很好,老夫沒有看錯人。我這就調撥你二百火銃、四門火炮,隨你一同前來的人馬也歸你指揮,東門就交給你了。”李枟說完,拍了拍嶽肅的肩膀。
貴陽城內的兵馬主要是由張彥芳的敗軍,巡撫行轅的兵馬,以及守備衙門軍隊組成。其數量也不少,能有萬八千人。李枟先後調撥,各門守將先後就位,嶽肅也帶著人馬趕到東門,交接了防務,親自坐鎮城樓。
且說安邦彥在北門下列開陣勢之後,一見城頭上的大旗,寫的是巡撫李枟的名號,不由得大喜。他欺李枟是科舉出身,沒見過戰陣,立即派兵攻城。
不料李枟可沒有他想的那麼窩囊,馬上給了他迎頭痛擊,城上火炮、火銃一頓打壓,一上午的功夫,叛軍死傷上千餘人。
見識到李枟不是好惹的,安邦彥又打聽起其他各門都是由誰來守禦。張彥芳把守的西門是萬不能去的,那傢伙的本事不弱,上次交戰用計謀贏了,攻城的時候可沒那麼幸運。
得知鎮守東門的是銅仁知府嶽肅,一個文官,安邦彥的精神頭又來了,將主力部隊移至東門,下令狂攻。
嶽肅這邊有火炮四門,火銃兵二百,遠不如李枟那邊的火力,叛軍冒著炮火,搶過護城河,搭起雲梯,開始攀登。但嶽肅的辦法還是比較多的,他就是在等敵軍爬城。
在叛軍主力移到東門時,嶽肅在城頭看的清清楚楚,下令讓人準備好較長的鐵鏈,上面固定好把手,用火燒紅,順著城牆放下,士兵在上邊握著把手,左右甩動。爬到一半計程車兵,一被火鏈碰上,死是不會的,但肯定會被燙的一激靈,抓不住雲梯,掉落下去,不死也是半殘。
嶽肅還用棉被將火藥包裹,外面澆上火油,點燃之後拋下城去。這東西好比燃燒彈,威力大得很,尤其是棉被裡面被油浸過的棉花絮子,燃燒後被風吹的到處亂飛,只要沾到身上,想拍都拍不掉,衣服登時著火,燒成什麼樣也可想而知。
石頭、瓦塊不停地向下砸自不用說,嶽肅後來又別出心裁,仿照後世手榴彈的做法,將火藥用厚紙皮緊緊裹住,裡邊加上鐵釘、鐵屑,留出引線,點著後往城下扔。這炸藥包只要一爆炸,鐵釘鐵屑是四處亂飛,殺傷力也是不小。
一連攻了六天,城下堆積的屍體足有萬人,屍體密密麻麻,堆得能有一米多高。到了第七天,嶽肅乾脆圖個省事,等敵兵攻城時,把柴草火油倒下去,一把大火,燒的映紅了半邊天。叛軍嚇得急忙後退,再也不敢上前。
等到第八天,安邦彥再下令組織叛軍攻城,沒有一個人再往前衝,城下便是白骨,陰森的駭人,好似修羅場一般,見識到東門城上守軍的厲害,誰還敢上去送死。
安邦彥一見連續攻城非但沒有拖垮守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