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傑剛剛用的是激將法,他了解匪類的性格,江湖中人,義氣為重,當然也經常意氣用事總而言之,經常是倒驢不倒架,不倒刀架到脖子上,嘴巴都硬的很方恩果然中計,但蔣傑沒有馬上說出要選時間,而是故作為難地說道:“方兄呀,你這不是為難兄弟我麼,談判之前,我家大人有交待,務必要讓你們先選,莫要墜了朝廷的威風而且,也是想讓你們輸了之後,沒有任何藉口可你這……反過頭讓我先選,大人知道之後,還不得埋怨與我,搞不好還是要讓我吃軍棍的方兄呀,我看你就不要為難小弟了,就你先選吧”
他故意又擺了一個低姿態,臉上滿是苦瓜色,可心中卻在偷笑這招以退為進,用的更是巧妙,他是瞅準了道上混的人是啥性格
“那也不行!”方恩再次進了圈套,他一幅光棍的樣子,大聲說道:“來的時候,我們家總瓢把子也說了,不能墜了我們十八芝的威名,不管怎麼樣,也得讓你們先選,否則的話,我家總瓢把子一旦知道,可不是打板子那麼簡單,搞不好還會扒了我的皮方丈夫,我瞧你就不用客氣了,客隨主便,還是你來先選吧!”
蔣傑等的就是這句話,但仍是故作為難,語氣又弱了幾分,“讓我先選……這……這……”
“不用這那的了,我說你們先選,就你們先選!你們不選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選的!”方恩大聲說道
見方恩把話說死,蔣傑再要跟他客氣,就有些不像話了他隨即又裝作為難的樣子,慢慢吞吞地說道:“那……我……就……先……選了……”
“對!就是你先選!”方恩再次扯著嗓子說道
“讓我選……我選什麼好呢……選地點……還是選時間……”蔣傑故意看向金蟬,用求助的語氣說道:“金兄弟……你說選什麼……大人能夠滿意……一些呢……”在金蟬的眼中,蔣丈夫一向是以為處事果敢,深謀遠慮,大智大勇的人物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蔣傑今天的這副模樣,和個膽小怕事的孫子有什麼區別可以說,要不是今天早上嶽肅和蔣傑先後叮囑過他,金蟬現在都得笑噴了,這位蔣丈夫,孫子裝的也太孫子了
他也故意露出為難的樣子,說道:“丈夫啊……大人只是讓小的貼身保護大人,也沒說幫丈夫參詳要選什麼呀反正大人已經把談判事宜,全權交託給丈夫,丈夫您就看著辦吧省得到時您選錯了,事後推到我的身上,我還得跟你一起吃瓜落……”
兩個人的配合,基本上算是天衣無縫,方恩根本看不出端倪看著對面的兩位一臉的苦瓜像,一個是優柔寡斷,一個是膽小怕事,方恩心中冷笑,“嶽肅的手下就這麼一幫烏合之眾,還想在戰場上打勝仗,簡直是痴人說夢也不知他的盛名是從哪裡來的,見其僕便知其主,看來這年頭,還真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啊”
想到最後,方恩不禁有些感慨,什麼狗屁朝廷,當官的都是些窩囊廢,真正有本事的,卻得屈身為賊不就是念了幾年破書麼,有什麼了不起的!等定了時間、地點,老子肯定把你們這些王八蛋打的落花流水,跪地叫爺爺
方恩胡思亂想,蔣傑仍在裝孫子,為難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方老兄呀,我琢磨了一下,終於想好選什麼了……”
“你要選什麼呀?隨便先畫出道吧”方恩又不屑地口氣說道
“我選時間”蔣傑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方恩還在自大了,聽到選時間,竟然還沒想起臨行前鄭芝龍的囑託,仍是又輕蔑地口氣說道:“你們打算訂在哪天呀?”
“八個月之後,也就崇景二年七月十八”蔣傑輕描淡寫地說道
眼下是崇景元年十一月選在八個月之後,蔣傑是和嶽肅商量好的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