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問道,“你去合了我們倆的八字,你上哪兒找到我的八字的?”
“彆著急啊,翠月,”劉掌櫃依舊滿臉調笑道,“要找你的八字也不是難事啊!鎮口那觀音廟裡,你早先不是做過一回法事,留了個八字在那兒嗎?我就順便打聽了一下,拿了你我的八字合了合,沒想到啊,我們倆是天作之合呢!”
梨花差點捂著心口吐了出來,這算不算強行逼婚?不問人姑娘願意不願意就去合了八字,還恬不知恥地來說什麼天作之合?
翠月頓時火大了,指著劉掌櫃喝道:“你趕緊給我出去!管他什麼八字不八字的,我龍翠月絕對不會嫁給你的!別叫我用笤帚趕你,趕緊走!”
“翠月,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劉掌櫃一臉賴皮地說道,“大家同在一條街上做買賣,相互照應著原本是應該的呀!我見你一個小婦人單獨撐著一個鋪面過日子,實在心疼得慌啊!你怎麼就不能體諒體諒我的心情呢……”
“滾!”翠月怒不可遏,衝劉掌櫃怒氣衝衝地喝道。
劉掌櫃愣了一下,甩了甩衣袖,變了臉道:“龍翠月,你別不識好歹了!我能瞧上你,那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這街上誰不知道你是個風流小寡婦,還有男人肯要你嗎?我要不是瞧在我們倆八字合,你命中註定旺我,我才懶得理你呢!我告訴你,你要想在這鎮上待下去,就得依了我的話!”
“這破鎮上我不愛待了,這總行了吧?你只管放心,過不了多久我就不在這鎮上混了,到時候你愛娶誰就娶誰去,橫豎跟我沒幹系!”
“聽你這話,像是要走呢?”
“你管不著!姓劉的,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可拿棍子打了!”翠月說完轉身對李媽媽喊道,“李媽媽,趕緊去後院拿最粗的打狗棍來!”
“行啊,去拿啊!”劉掌櫃哼笑了一聲道,“拿了來現成打傷了我,看你龍翠月還能不能踏出這鎮上半步!你當你自己是塊寶,是個黃花大閨女嗎?我能瞧上你,你就該謝你祖宗十八代了!”他說著,順手將貨架上的脂粉盒子掃落下來。
翠月一驚,忙喊道:“姓劉的,你要幹什麼?”
“砸了我賠就是了,又不是賠不起!”劉掌櫃說著又拿起幾盒脂粉往地上丟去,一時間,紅的白的散了一地。翠月當真是怒了,撲上去想推開劉掌櫃,卻被劉掌櫃抓了手,反推了回來。好在梨花和玉桃伸手快,她這才沒摔在地上。
梨花扶穩了翠月,衝劉掌櫃氣憤地說道:“你有本事就把這鋪子都砸了,我還不信了,這鎮上是姓劉的!”
劉掌櫃瞥了梨花一眼,輕蔑地笑了笑說:“你個鄉下娘們在這兒衝什麼嫩蔥啊?滾一邊去!我沒工夫跟你廢話,這是我和龍翠月之間的事!”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厚成你這樣兒的!你是娶不著媳婦,到處撒瘋嗎?”梨花一邊訓一邊在腦子裡想,要是去客棧叫了謝滿庭他們來,那倒是能把這狗東西打得滿地找牙,只是這樣一來,恐怕會吃上官司,反倒被這狗東西佔了便宜去。
“老子愛怎麼撒瘋就怎麼撒瘋,橫豎老子又不是賠不起!你給我滾遠點,當心老子的拳頭不長眼睛!”劉掌櫃一邊踹凳子一邊朝梨花吆喝道。
梨花冷笑了一聲,轉頭吩咐玉桃道:“玉桃,拿支紙筆來,記下他到底砸了多少東西,脂粉盒子,凳子,花瓶,都給我記清楚了,一件都不要落下。”
劉掌櫃指著梨花威脅道:“你只管記,愛記多少記多少!記下來你有膽兒拿來讓我賠再說!”
“讓你賠?”梨花搖頭笑道,“你只當我還會求爹爹告奶奶地讓你賠嗎?今天你在這兒砸了多少,明天我再上你那貨棧連本帶利地都砸回來!”
“你敢來試試!只當我貨棧沒人了嗎?”
“你貨棧裡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