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小廝打了個手勢。
小廝推著他從無憂身邊繞過。
無憂飛快的挪步,手撐了輪椅兩邊扶手,攔了他的去路:“寧墨……”
他臉色本來就冷,這時越加冷得不帶一絲溫度,將臉別開。
小廝杵那兒,暗暗為自己主人著急,不知該如何是好。
無憂睨了小廝一眼:“你先退下,我要和你家公子談談……”
小廝臉色煞白,埋著頭不敢看無憂,雙手卻將輪椅手柄緊緊握住,站著不動。
無憂微微詫異,好忠心的奴才,抬頭看去,認得是那天燒琴的小廝:“你叫什麼名字……”
小廝的臉更慘無顏色:“,平兒……”
寧墨驀然向平兒道:“你先進去……”
“公子……”小廝握著輪椅不放。
寧墨側臉,冷眼看去。
“是……”小廝臉色又是一白,垂下手,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一步一回頭的進門去了。
無憂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他看似冷如冰川,心卻不似他外表那麼冷,寧肯單獨對著在眾人眼中如狼似虎的興寧,也不願小廝在這裡受到牽連。
目光落在他被長袍覆著的腿上,蹲下身,手握住他一邊膝蓋。
他身體瞬間崩緊,本少血色的臉,更是白如縞紙:“你又要做什麼……”
無憂垂著頭,眼角餘光見他半掩在闊袖中的修長手指屈著,指間扣了一尾銀針,光暈閃過,只要他手指輕輕一彈,那尾銀便會脫指而出。
她當作不知”不急不緩的和聲道:“想看看你的腿……”
“如果怕我的腿恢復,只需叫你的奴才動手便是,何必多此一舉……”冰冷的聲音如同從冰潭深處浮起。
無憂早料到他的腿上殘疾與興寧有關,只是不知興寧是如何將他弄殘的,又為何要將他弄殘。
也不抬頭看他,淡聲道:“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不能告訴你,但我能告訴你,我不是興寧,如果你想我死的話,只需將這話傳給王妃或者不凡,我就會死的很難看……”
“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寧墨冷笑,手中扣著的銀針,按著未動。
無憂笑了笑,命都壓給你了:“我懂些醫術,曾學過針炙,或許能幫你恢復……”
“我無需別人醫治,你走……”
“你選擇可以拿針扎死我,或者忍著痛……”無憂不管他同不同意,另一隻手握了他的小腿肚,結合著另一隻手,慢慢揉捏向下,檢查他的腿問題出在哪裡。
寧墨崩緊著身體,戒備的緊盯著她,然她手上力道和手勢,和準確無誤的拿捏,都足以證明她精通此道:“你懂醫……”
“嗯,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無憂抬眼睨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眸子是純淨的黑:“放鬆些……”
他定定看著她的眼垂下去:“那興寧在哪兒……”
“嚴格說”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也不知自己能在這裡呆多久……”無憂手上不停,換了一條腿。
他的小腳肌肉倒還結實富有彈性,並沒萎縮,也無損傷的痕跡,可見問題不出在膝蓋和小腿上。
寧墨看向她的耳側,仍保持著警惕。
“你不用看了,這張臉是孃胎裡帶來的,至於為何和興寧長得一樣,我也不知道……”無憂抬眼瞟了他一眼:“我要得罪了,勿怪……”
說完撩起他腿上袍角,握了他的腳踝,就要脫他的靴子。
他伸手過來,握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動作:“不必看了。
直覺告訴無憂,是腳踝處出的問題,望進他好象永遠凝著冰的眼,冷冷道:“是怕我查出你腳上沒問題……”
他剛剛略為緩和的臉色,又冷了下去,將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