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笑了,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是溼潤的,竟為他活著而流了淚。
他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懸在崖壁上的嬌小身體,眼裡流露出欣慰的微笑,試著動了動身體,知道身上並無大傷,但無處不痛,“你能自己下來嗎?我現在可沒力氣上去弄你下來。”
無憂翻了個白眼,小看人。
不再說話,看準下面的那隻斷箭,突然用力蕩起枯藤,借力向斷箭撲去,手抓了斷箭,下墜這勢頓時一緩,接著往下滑落,她發出腕間短刀,短刀刺入石壁,將她的身體吊在石壁上。
等身型穩住,又按動扳機,收回短刀,身體接著下滑,雙腳落在下一支斷箭上,如此幾次,竟平平穩穩的著了地。
鬼面眸子中露出讚賞之色,“好身手,怪不得這麼大膽子,敢來壞我的事。” 無憂瞥看向鬼面,小小的得意,大刺刺的走到鬼面身邊,“你為什麼不殺我?”
“無需理由。”他深吸了口氣,感覺身體能動了,手撐著地面,坐起身,手心一痛,抬手起來,見掌心上刺著一枝帶刺的草枝,臉色一變,從掌心中撥出草刺,擲到身後。
無憂蹲下身,去檢視他的傷勢,見他眼神有異,睨了眼他拋掉的野草,覺得有些眼熟,好象在哪兒見過。
惜了了給她看的合歡草的圖紙在腦海浮過,陡然一驚,伸手往他身邊野草叢中撥去。
“別動。”他用沒被刺到的手握了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
無憂睨了他一眼,取出短刀,挑開上面的枯草,果然下面竟藏著一大叢合歡草。 飛快的抓住他握成拳的手,扳開他的手指,滿是鮮血的手掌心上還留著些斷去的合歡草刺。
無憂頭痛的揉了揉額頭,取了金針出來,一一挑去他掌心的毒刺。 等毒刺去盡,“借你肩膀用一用。”他撐著她的肩膀,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吧。”
無憂瞅了眼地上被壓倒的合歡草,納悶的瞪著他,“你知道這是什麼草嗎?”什麼不好壓,偏壓這東西。 “合歡草。” “你知道?”無憂略略詫異。
“嗯。”他皺了皺眉頭,合歡草除了那個辦法,另有人可解,只是時間緊迫,不知能否來得及,不敢再耽擱。 望向林子深處,吹了個口哨,喚自己的馬。
“那你可知道中了合歡刺的毒,會如何?” “嗯。”他低頭下來,看了看她,“不走嗎?”
合歡草的解法最方便的自是男女合歡,但他是在刀尖上舔血過日子的人,如果在她毒性未解之前死去,她毒性發作,會何其難堪。
他不能讓她如此。
221 我的女人
鬼面聽見蹄聲由林中傳來,竟不是隻得一匹馬的蹄聲,不由回頭睨了無憂一眼,“你的是母馬?”
無憂微怔,話題突然從合歡草轉到馬上,實在跳躍了些,看著他炯炯發亮的眼,懵懵的點了點頭,“有問題嗎?”
“沒問題。”他眼裡帶笑,望向林子。
沒一會兒功夫,只見兩匹馬一前一後的跑了過來,鬼面的黑馬在他面前停下,親熱的往他身上蹭。 後面那匹竟是無憂的追風,無憂不由‘咦’了一聲。
鬼面眼裡笑意更濃,拍拍馬脖子,“好樣的。”翻身上馬,對無憂笑道:“你的馬,怕是要給我的馬做夫人。”
無憂見追風被帶了過來,也是歡喜,正撫摸著馬頭,聽了他這話,臉上微微發燙,“路上搭個伴,未必就要做夫妻的。” 鬼面低笑出聲,深看了她一眼,一帶馬韁,“走吧。”
調轉了方向,背對著無憂,回頭過來,拋了一條黑色布帶給她,“我還有要事要辦,你趕緊著些,我送你出林,否則,你一個人走不出這林子”
無憂本想問前面是什麼地方,在接下布帶的瞬間,打消了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