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情感,她表lu出來的情感越多,對彼此也就越加不利。
王妃拉著無憂手坐下,把她看了又看,眼眶微紅“娘真是對不起你。”
無憂笑笑“母親盡力了,無憂此生已經無怨。”
王妃又是一嘆“你能這樣想,娘更覺有愧。”
無憂抽出手,斟了茶遞給王妃“興寧如何了?”
興寧一心得不凡,可不凡在常樂府中消失,不知興寧會怎麼鬧騰,那些日子她失去記憶,對興寧的事自不會想起,但隨著記憶恢復,偶爾便會想到興寧的事,但沒有跟她提起,她也不願去打聽,畢竟與興寧有關的事,都少不了那個人。
王妃眸色微沉“我今天來找你,也就是想跟你說說你姐姐的事。”
“姐姐”無憂品著這個陌生,而又〖真〗實存在的名詞。
“不管你怎麼看皇家那些不公的事,但她確實是你親生的姐姐。”
無憂笑了笑不答。
王妃細看她的臉色,見她神態淡然,看不出她到底做什麼想法,只得接著道:“當年你和你姐姐,只能留一個。無論舍誰,對我而言,都是心頭肉,但你姐姐是天女轉世,對你雖然殘忍,但為了百姓,我也只能如此。”
無憂對這事心裡再坦蕩,但聽母親這樣擺上桌面來說,心頭仍是難以平復,神色間卻仍是淡淡地“興寧真的是天女轉世嗎?”
王妃微怔“你的意思是……”
無憂看向王妃的眼“興寧與我是一胎所生,為何母親就認定興寧是天女轉世?”
王妃道:“她出生後,飛來彩鶩,是所有人看見的。”
無憂笑了笑,她已經記起自己的過往,自然知道自己才是天女轉世,她含玉而生,而彩鶩迎主哪有晚到之理?可是既然母親否認這一切,她也無需解釋,何況她無心再涉入皇家糾葛,誰是天女,已經不重要。
“母親今天尋我,到底有什麼事?”她不會矢真地相信,在這戰亂之際,母親離開婉城前來攔截自己,只是為了敘舊。
王妃眼眶微紅“我是怕你們姐妹倆手足相殘。”
無憂心裡微涼,終究還是為了興寧“我一介民女,皇家之事與我無關,我與她,能有什麼可相殘的?”
王妃輕具了一口氣“你知道,你姐姐對不凡誓在必得。”
一時間,辛酸,苦澀,無憂分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我與紇不凡,再沒有任何關係。”
“這樣就好。”王妃鬆了口氣“我只希望,以後無論如何,你們姐妹二人,不要傷害對方。”
無憂笑了,不知這些話,母親可否講給她那個姐姐興寧聽過“我不過是個民間女子,而她是皇家子嗣,我如何能傷害得了她?母親多慮了。”
王妃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無憂又坐了一陣,起身告辭。
剛揭帳簾,王妃的親信嬤嬤匆匆進來,看了無憂一眼,卻不急著向王妃稟報,王妃看在眼中也不問,不捨得送無憂出去。
一個下人,能急到不通報,便直闖王妃營帳,是何等火燒眉毛之事,然這等急事,卻在見到無憂在場而生生忍住,無憂哪能看不出來,只當作不知,向前走去。
等她走開,嬤嬤立刻湊到王妃耳邊。
無憂隱隱聽見十一郎三個字,別的話,便再聽不清。
十一郎那天真可愛的小臉在無憂腦海中浮過,但十一郎終究是越皇安插在常樂府中的棋子,但皇家的事,實在不是她能樣樣過問的。
惜了了揭起車簾,伸手出來,拉她上車,她回頭看向站在營帳門口遙望著她的母親,心裡象壓了鈴一般沉甸甸的。
良文,心一橫,攀上馬車,鑽入車廂,再不往營帳方向望上一眼。
惜了了等無憂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