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
帕子是乾的,並不能把血跡清理乾淨,他鼻子下面還是紅紅的,看著可憐極了,頗具脆弱感。
蘇年年:“……”
她勉強維持臉上表情:“爹爹,我確實是好心。”
蘇臨海點頭,又擺擺手,“正好,這幾日王爺告假,不用上朝,便宿在蘇府,白兒雖掌管後院,但畢竟懷著身子,你一會兒收拾個院子出來,好好醫治……”
“啥?”
蘇年年不可置信地看著蘇臨海,後者咳了一聲。
“若是蘇小姐不願的話,”蕭晏辭一頓,眼眸微轉,看向蘇年年,“蘇小姐不願嗎?”
“不是不願。”她艱難地憋出四個字,問,“爹爹,王爺就是有點上火而已,隨便開點藥就好了,不必住在蘇府吧?”
蕭晏辭垂眼不語,拿起涼茶,看著杯中微蕩的茶水,輕勾了下唇。
蘇臨海聲音低了些:“我剛留了人,現在再趕人走,傳出去難免有人說蘇府待客不周。”
“……”
“咳。”蘇臨海正聲道,“王爺雖不上朝,爹在宮中還是有許多事的,如今與南楚戰事未平,陛下還在宮中等著,爹得進宮去,府裡由你照看。”
蘇年年:??
“爹!爹!”
蘇臨海急匆匆走了。
蘇年年瞪著蕭晏辭:“你很閒?”
“陛下主動給假,本王求之不得。”跟她的咬牙切齒相反,蕭晏辭慵懶地往後一靠,姿態閒適,“本王累了,蘇小姐什麼時候給本王安排院子?”
蘇年年吸了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王爺等著吧!”
蕭晏辭在蘇府住下,一下午安安靜靜,沒起么蛾子,蘇年年有些意外。
意外之餘,是對蘇臨海的不理解。
晚上,蘇年年在書房裡堵住了他。
“爹爹,他是不是威脅你了?”她一臉認真,“你是有苦衷的吧?”
蘇臨海抿唇沉默了一會兒,盯著落地燈,拍了拍她的手。
“年年。”
蘇年年支起耳朵聽。
蘇臨海一頓,喝了口茶才道:“陛下有意讓我幫襯晏王。”
“那你自己怎麼想?”她問出自己困惑許久的問題,“幫晏王嗎?”
朝堂動盪,蘇家不可能一直獨善其身,像南陽侯,邵國公一樣,早晚要站隊。
她想幫蕭晏辭,是因為有前世的回憶。
蘇臨海呢?
蘇臨海摸著大腿,欲言又止:“不著急,先按照陛下的意思做,再看看。”
蘇年年皺眉。
“可是早在幾個月,甚至半年前,你跟晏王就已經時常在正廳議事了,你們那麼久,什麼都沒聊出來?”
早在皇帝授意之前,他們就來往密切了啊!
現在只是較之前明顯了一些而已。
蘇臨海嘆了口長氣。
蘇年年要瘋了。
“你們到底在密謀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