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蕭晏辭彎著唇,手不客氣地在她腰間摸了一把,這才翻身上馬,手臂圈著她,駕馬送她回蘇府。
蕭晏辭剛才遞給她的手爐不知道丟到了哪裡,夜裡愈發涼寒,蘇年年手有些發冷,往袖中縮了幾次沒效果,最後直接扭身向他懷裡探去。
驟冷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哼聲,蕭晏辭低頭睨她一眼,沒說什麼,只是一揚馬鞭。
風嗖嗖從耳邊刮過,好在他加快了速度,沒一會就到了蘇府。
玉遙和念桃沒睡,屋內燒著銀炭,一進門,乾燥的熱氣撲面而來。
蘇年年忙把涼透的襖子脫了,把蕭晏辭拉到小火爐邊。
手在他身上塞了那麼久,但她清楚地感覺到,他身子本就不怎麼暖和。
二人烤著炭火,很快暖回來。
“你能看出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嗎?”
蕭晏辭帶她去山頂看初雪這事是沒有計劃的。
那些人若不是尾隨蕭晏辭而來,就是守在蘇府附近跟著她上山的。
蕭晏辭唇勾起一個弧度,若有所思。
“總歸逃不開那幾個。”他說道,“回頭讓人去查,三日內必有結果。”
蘇年年仇家多是些女眷,就算派人殺人也不會夜裡還在府外守著。
而最近因為那個賬本,他的仇家就有些多了。
涉及貪汙行賄的人太多,到時候朝中勢力大換血,皇帝未必真的敢處置那麼多人,所以他近來在暗中拉攏這些人。
表面迎合點頭哈腰,背地裡瞧不起他的人多的是。
但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螻蟻罷了。
看他神情輕蔑又篤定,蘇年年張了張嘴。
“三日?”她捏著回暖的手心,訝異道:“王爺,既然我們都合作了,你有什麼別的身份,可不可以說給我聽聽?也好行個方便。”
“聞風堂是你的嗎?血宗閣是你的?或者……”蘇年年抬頭想了想,“煙紙樓?”
她前世對蕭晏辭的勢力一無所知,現在說的話都是胡亂猜測。
她認真盯著他,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神情。
只見蕭晏辭扯了扯唇,嗤了聲:“知道的還不少。”
“有還是沒有?”
她一著急,頭探過去些,雙眸映著火爐裡的光,亮晶晶的,十分期待地看著他。
蕭晏辭啊了一聲,狀似沉思,慵懶地勾了勾唇:“海上人間是本王的。”
“海上人間?”蘇年年驚住,聲音有些變調:“那個酒樓?”
那個日進斗金,傳言東家從前是宮裡的廚子的酒樓!
背後的人是蕭晏辭?
蕭晏辭沒理由騙她,她更加震驚地脫口而出:“你這麼有錢?”
蕭晏辭斜她一眼:“蘇府嫡小姐不至於缺錢吧?”
蘇年年咂咂嘴,沒作聲。
她確實不缺錢,上次紅袖衣坊被訛鬧到官府,變相打響了名號,更多人見識到紅袖衣坊衣服的品質,收入翻了幾番。
在周遊藥鋪旁邊的脂粉鋪院開起來了,有了固定的回頭客,收入可觀。
可她能賺到這些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是重生回來的,提早知道市場需求。但就算她再賺錢,也是一點點的銀子。
海上人間是什麼地方,活生生一個銷金窟啊!
忽然,她堆起一個諂媚的笑,意有所指:
“王爺,下個月我生辰,你看……”
蕭晏辭不語,收在前襟的木簪隱隱發燙。
蘇年年眨眨眼:“下月十六我生辰,明日我讓下人擬請帖,王爺可別藉故不來。”
蕭晏辭垂眼看著爐中的碳火,神色晦暗不明:“好。”
坐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