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燙手。
她抬頭,對上蘇朗略帶挑釁的眼,揚了揚唇:“十招,不要後悔。”
二人在小院中纏鬥起來。
一開始蘇朗只當陪她過家家,幾十招過去,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蘇年年覺得跟他打得十分輕鬆,還道:“我在拿你練手,你別放水啊!”
蘇朗只防守,不進攻。
雖然有放水的成分在,但他不得不說,蘇年年這劍法,比起軍中跟他一起並肩作戰那些小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近百招後,蘇朗一個收招,停下動作,好奇地問:“你這劍誰教你的?”
不僅她手中的柳葉劍眼熟,就連她的招數也熟悉極了,這種詭異的招式,是哪一門來著……
他聽江將軍說過,現在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蘇年年“啊?”了一聲,收劍入鞘,撓了撓頭。
那是可以說的嗎?
“我……自學?”
蘇朗白了她一眼:“說謊話,就不要用疑問的語氣了吧?”
蘇年年乾笑兩聲,見他沒追問,微微鬆了口氣。
“有師父教是好事,比自己悟要快得多。”
他雖是這樣說,語氣卻酸溜溜的,蘇年年活了兩世,瞬間明白這酸意從何而來。
他從小比蘇年年長個晚一些,兩年前,去邊關前,還是個小豆丁。
這兩年在戰場上歷練,個頭長了,武功進步不少,本想回來在她面前大展雄風。
結果哈哈哈哈哈哈哈!
蕭晏辭真厲害!
她看得出來,蘇朗這兩年不是白練的,若是真打,她打不過蘇朗,只是不至於輸得太難看罷了。
但蘇朗既然願意讓著她,她也願意賣乖。
蘇年年把劍抱在懷裡,仍舊揚著下巴看他,笑眼彎彎:“小蘇朗,我們一起練,看誰進步快。”
蘇朗從牙縫擠出幾個字:“年年妹妹,走著瞧。”
他哼了一聲,大搖大擺走出月年院。
身後,蘇年年發自內心露出一個笑容來。
能看到這些故人活蹦亂跳的鮮活模樣,真好。
……
沒幾日,便是秋獵。
蘇臨海地位那麼高,兒女稀薄,上報將蘇年年和蘇朗都帶了過去。
秋季不似冬日那麼冷,一年來野生動物也繁殖得差不多,此時圍獵正好。
去的女眷也不算少,皆穿著利落的騎裝,即便如此,蘇年年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江雲桑,和她哥哥江雲尋,老遠就聽見二人拌嘴的聲音。
更奪目的,是距離二人不遠的蕭晏辭。
他即便不說話,只是靜靜坐在馬上,也讓她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