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成婚,她鬧到這裡來做什麼?”蕭景不耐煩地皺眉。
“丁姑娘平日要見您,都被您拒絕……”
“知道了。”蕭景擺擺手,起身,“諸位,我現在一步了。”
他離開後,蘇年年毫不掩飾地嘖嘖兩聲,意味不明。
新郎官許羨端著酒盞走來。
他是江雲桑的相公,蘇年年方才已打量過。
身姿挺拔,氣勢剛健,劍眉星目,生得十分周正,難怪江雲桑陷入其中。
她想瞥蕭晏辭一眼,剛要回頭,又哼了一聲,硬生生壓下,目光直直落在端著酒盞的許羨身上。
他敬過一圈,在這桌看見蘇年年有些意外,隨後反應過來,走至她面前:“是年年吧?我常聽雲桑提起你。”
蘇年年笑著點頭。
“我代她謝謝你的照顧,敬你一杯,你是女子,就以茶代……”
不等他說完,蘇年年已雙手捏盞朝他一抬,豪氣地一飲而盡,抬手抹唇:“百年好合,早點生個娃娃陪我玩!”
不知是醉酒還是不好意思,許羨臉頰微紅,再次謝了蘇年年。
蕭晏辭面色不虞,眼底陰沉著,聞言低嗤了一聲。
跟別人的孩子玩有什麼意思?
……一個又怎麼能夠?
“晏王。”許羨來到蕭晏辭面前,卻沒什麼好說,只道,“多謝晏王賞臉。”
……他根本不記得宴請的賓客中有蕭晏辭。
蕭晏辭唇邊弧度意味不明,跟他喝了一杯,隨後側身示意下人滿上。
“……”
許羨微微詫異,只得再陪一杯。
然後蕭晏辭的杯盞又被滿上。
一杯接一杯,灼烈的酒液劃過喉嚨,許羨滿臉通紅,掩唇猛地咳了咳,身形微晃。
顯然有些喝多了。
這桌賓客非親即貴,不過是許羨敬的第二桌,後面還有那麼多人等著,許羨今日非喝死不可!
看蕭晏辭仍舊不依不饒,蘇年年上前一步,擋住他,對許羨說:“快往後走吧。”
許羨點頭致謝,回身怪異地看了蕭晏辭一眼。
無論是他還是江家,都跟蕭晏辭交情不深,值不上這麼多酒……而且,也都沒得罪過他吧?
“你是來砸場子的?”蘇年年忍不住吐槽。
“嘖。”蕭晏辭坐下,沒答。
灌醉許羨,他今晚不就不能洞房,不能生小孩了?
第一次見面就喊人年年,嘖,倒是熱絡。
他略帶不悅地看向她,在她臉上瞧了一會兒,琢磨取個什麼特別的專屬名字好。
蘇年年白了他一眼,朝念桃招招手。
“你一會把這個給許公子送去,說是解酒的。”
念桃捏著小藥包,用力點頭。
“嘖。”蕭晏辭不輕不重出聲。
“??”蘇年年盯了他一會兒,扭頭跟蘇朗說,“時候不早了,你們喝吧,我先回去了。”
天還大亮,蘇朗遲疑點頭,沒說送她。
她今日沒穿紅色,而是一身黑裙,剛離宴席,她戴上面具,踏雪來到血宗閣。
路上還念念不忘他不緊不慢的“不急”二字。
皇上不急太監急。
哼,不想理他。
半個後院都改成了能住人的廂房,沒出任務的血宗衛宿在這處。
蘇年年在幾個血宗衛身上轉了一圈,認出是血七到血十。
“景遲。”她將人喚進屋裡,“本座記著血宗閣的任務是平均分配的,怎麼你手下這麼多人都留在這?”
近兩個月的時間,她早已把每個人的臉和編號對上,近日敏銳地察覺,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