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問蕭晏辭的時候,他只說蘇心幽活不久,但後來沒有後續。
應當還沒死。
寧夢歡被他牽著手,臉唰地紅了,顧不上別的,立馬開口道:“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尋常,既然對母家有恩,四皇子重情重義,理應如此收留人家。”
蘇年年連連搖頭。
她自小沒看過什麼《女德》、《女誡》,此刻覺得沒看那些書不是什麼壞事。
“王爺沒什麼表妹吧?”她望向身側的人,緩慢眨了下眼。
“放心,定讓你耳根清淨。”蕭晏辭勾起笑,指腹劃過她的臉。
蘇年年心滿意足,抬眼又看見寧夢歡羞紅的臉,忍不住說:“王爺,我忽然想起府裡還有事。”
蕭晏辭點頭:“我陪你一起走。”
二人就此告辭。
回想蕭南說起年宴的那個蠢蠢欲動的眼神,蕭晏辭心中愈發不痛快。
“嘖。”
蘇年年偏頭看他。
純黑的大氅,領口一圈濃密黑狐毛,襯得他愈發貴氣,惑人五官透著隱隱的不爽。
“怎麼了?”她問。
“我要給他使絆子。”蕭晏辭眯眼,直白道。
他這頭求娶小白兔,背靠蘇臨海,狗皇帝那頭就提拔蕭南,給他助威,分發要務。
在哪裡動動手腳好?
他也曾想過,要不然直接殺了那個礙眼的東西,一了百了。
可人就這麼死了,怎麼解氣呢?
想起從邊關送回來的陳禮的頭顱,死不瞑目的模樣,他猩紅的唇彎了起來。
不夠。
他要讓蕭南親眼看著他和年年如何幸福,讓他跪下懺悔,給她道歉,再將他千刀萬剮,人皮剝下來做成燈籠,骨頭餵狗。
蘇年年忽然繞到他面前,揪著他前襟踮了踮腳:“下來點。”
他比她高了整整一個頭,站在她身前能把她擋得嚴嚴實實。此刻他背對著長街,低眸看她。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中漾著笑意,唇色在暖陽下極為瀲灩,目光若有似無劃過他的唇。
他喉嚨發緊,全身血液往一處湧。
然而除了他漸深的眸色,蘇年年什麼也沒看出來,只見他眉梢一挑,語氣似帶調侃:
“索吻?”
她手緊了些,催促:“快點,後面快來人了。”
不等他動作,蘇年年飛快地墊腳在他唇邊落下一吻,重新站到他身側。
蕭晏辭愣神,還未反應過來,嬌軟的觸感已經沒了。
他跟上她,伸手拎住她的後頸,拎小雞似的將人提起。
“年年,我是這樣教你接吻的?”
蘇年年張牙舞爪地掙扎,怕他在大街上做出什麼驚人舉動,軟了語氣:
“你放我下來。”
蕭晏辭恍若未聞:“是不是我教的不好?”
“你先放我下來!”
不知道他用了什麼巧勁,竟然一隻手就把她提起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這臂力,一拳下來能把她打哭吧?
虧她剛才還覺得他吃醋要整人的樣子很可愛,想親親他!
這時街邊路過幾個百姓,好奇地看來,見是他們二人,又堆著笑走開。
她咬咬牙,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
“王爺,是我,是我學得不好,我以後認真學。”
蕭晏辭精緻的眼角揚起,終於似笑非笑把她放下。
懸空許久終於落地,蘇年年鬆了口氣,整著自己的衣裳,瞪他一眼,大步流星走了。
她還得去給靳長涯找能說會道的姑娘們。
幾日後,皇帝在宮中擺終年宴,邀請百官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