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蘇年年點點頭,“那本座就放心了。”
血宗衛頭腦簡單,不知道怎麼遮掩情緒。
聞言也以為蘇年年是真的放心了,沒察覺任何不對。
宗四提起的心又放下,誰知下一秒,手腕驀地被人攥住。
他心提起,片刻後聽見閣主笑著說:
“既然不影響寒毒,本座就沒有別的事了,你走吧。”
宗四的心再次放下,出了房間才反應過來,開始困惑。
若是閣主真不知道那藥丸對寒毒有影響,那藥丸真正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屋內,待他走後,蘇年年臉上笑容瞬間消散。
她給宗四吃的解藥,跟給景遲的那些一模一樣。
有了原毒,她對這次的解藥非常有信心,還讓景遲給幾個手下試試,但景遲的答覆卻是,沒有,都正常發作。
蘇年年眯了眯眼。
難道之前都是她想錯了?
半個時辰後,蘇年年坐在宗澤院子裡喝茶。
“所以她到底有沒有姐妹,你也不清楚?”
宗澤點頭:“景遲是我在青州撿的,那時候她七八歲,又髒又臭,雖然當時她確實是孤身一人,但你這麼問,我也沒法確定她之前家事如何。”
蘇年年點點頭,陷入沉思。
“這麼多年來,景遲對你是最忠心的吧?否則你也不會將她提為左護法,一人之下。”
宗澤察覺她的探究,問:“有什麼問題嗎?”
“解藥我已經研製出來了。”
接著,她把景遲隱瞞她的事跟宗澤講了遍。
“如果你確保每個人身上的寒毒都相同,景遲和血衛的毒應該已解了。但是沒有。她沒有吃我給的解藥,也沒按照我的意思給血衛。”
宗澤沉默下來,顯然對這個結果難以接受。
“會不會她只是不夠相信你?”
蘇年年淡淡瞥他一眼:“她足夠相信你,你把血宗閣交給我,她卻不服從我?”
宗澤抿唇。
確實也說不通。
蘇年年捏了捏眉心:“你別擔心,這並不能說明給你下蠱的人就是她。我現在有別的猜測……但,如果真的是景遲想害你,你怎麼辦?”
“殺了她。”宗澤毫不猶豫開口。
無論動手的人是誰,他都會殺了那個人,或許還有她背後的人。
蘇年年點頭:“再給我點時間。”
離開宗澤這,蘇年年在巷子裡幾個躍落要離開,餘光瞥見一個淡紫色的身影。
靳長涯沒遮面紗,一邊走,一邊回憶似的看路。
“你幹什麼?”
蘇年年突然落在他前方兩步處,靳長涯嚇得一個激靈,嫵媚勾人的五官有瞬間的變形。
看清是她,靳長涯鬆了口氣,紅唇勾起笑來:“我看你的那個朋友家好像住這裡,我太無聊了,找他玩。”
上次在百草閣,周遊那驚豔的眼神,靳長涯很滿意。
蘇年年:“……”
蘇年年:“你很奇怪,為什麼上次戴面紗,這次又大大方方示人?”
周遊若看了他全貌,豈不是更激動了??
靳長涯撇撇嘴,不願解釋,看著面前的路,困惑地問:“都怪你,往哪走來著?”
蘇年年:“……”
她這師父雖然精通六藝,但是腦子不太好,不認路,是個路痴。
這條路根本不是去周遊家的路,他跟丟了。
“我帶你去吧。”
周遊的性子,真的很難跟人交朋友。若發現自己朝思夜想的小美人,是個男的,不知道他會不會爆炸。
靳長涯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