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呀,就算我不要你,你也得保留點淑女風範才是……”
閻小仙恨得幾乎咬碎了滿口銀牙,眉兒倒豎,雙目圓睜,嘴唇也在抽搐著,她又羞又怒又怨毒的叫:
“我會好好對付你的,南幻嶽,我會叫你生死不得,痛苦哀號,我會叫你用你生命中最大的代價來償付你方才的汙言穢語!”
南幻嶽笑笑道:
“真的這樣狠呀?乖乖。”
突然,在南幻嶽剛才衝出來的茅屋中,一個聲音冷硬的自那破裂的草牆洞隙裡傳出:
“如果你以為是假的,你就錯了,南幻嶽!”
南幻嶽緩緩的,帶著些兒僵硬的,半側過身去——就在茅屋靠後面這片草牆的破洞裡,露出一個人的上半身來,那是一個年紀並不大的男子,瘦瘦的,淨淨的,可以說得上秀氣,還有點文質彬彬的儒雅味道,但是,看著他,卻令人有點不舒服的感覺,好像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太對勁似的……南幻嶽注視著對方,終於,他體悟出了,這種不對勁的感受乃來自那人的眼神,嗯,那人的跟睛很深沉,很幽邃,宛似兩泓古潭之水,不過,蘊孕在那深幽眸子甲的光芒卻非常邪酷,非常非常陰鴛,也非常非常冷森,沒有一點情感,也沒有一點善意的,彷彿——隱隱流動著獸性的狂野與暴戾韻息……
南幻嶽凝視著那人,不禁心往下沉,他慢慢的問:
“你是誰?”
對方咧咧嘴,算是笑了一下:
“‘玉狐’閻立名。”
南幻嶽暗裡嘆了口氣:
“你們兄妹全來了。”
閻立名陰冷的道:
“南幻嶽,你是束手就縛呢,還是要玩一會再獲至這相同的結果?”
南幻嶽這時已感到腰眼上那根毒針刺人的部位開始由麻木轉為僵痺,還逐漸擴大範圍,有向四周蔓延之勢,他那一口真氣雖然封住門口個部分的血脈,卻仍無法將毒性的侵蝕全部堵穩——這有如用一道土堤堵住了流水,但是,流水不能決堤而過,卻仍有細滴涓泉透隙沁出,南幻嶽明白,他要快點採取行動,否則,時間多過一會,恐怕對他便多一分威脅,尤其,眼前的情勢似乎頗為不利,隱冥中更不知道有些什麼危機潛伏著……
閉閉眼,他道:
“閻立名,你們要這般惡毒的與我作對,對你們兄妹說,好處將不會太多,那不是你們所得到的一點金錢代償可資補的……”
閻立名木然一笑,道:
“這個問題,還是讓我們自己來斟酌好,不必麻煩你擔心。”
閻小仙在那邊高聲道:
“哥,姓潘的女人已擒住了嗎?”
茅屋中的閻立名回答道;
“當然,在她如今暈沉如死的情形下,擒住她並不比抓一個三歲孩童還難,小仙,如今就剩怎麼對付我們的厲害朋友南幻嶽了!”
南幻嶽不溫不火的道:
“你兄妹兩個可真是‘泰山篤定’,有把握得很呢!”
閻立名冷冷的道:
“南幻嶽,不要把你自己估量得太高,你太相信你所賦有的本領,也太過忽視了別人的智慧。”
南幻嶽心裡一邊飛快轉著念頭,卻不屑的道:
“什麼‘智慧’?完全是集奸詐、下流、卑鄙之大成!”
閻立名平淡的道:
“這也是智慧的聚晶之一,南幻嶽,其實對你來說,也沒有那麼多光明正大可言,你本身便亦不屬這一典型。”
那邊,閻小仙更帶著揶榆的口氣道:
“南幻嶽,你玩慣了那套‘英雄救美’的把戲啦,所以,我裝成的柔弱、怯懦,與委屈的形態便布成了這面網,讓你這位大英雄一腳踏進來,你可憐我,同情我,愛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