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上了三株香,態度很誠懇,鞠躬的時候腰彎的比誰都深。從內心裡來講,他並不想來給一刀封侯弔唁,但從影響上來考慮,他知道這個時候來這裡,可以為他籠絡其他高手的心,所以他來了。
先來到的黑骨精、錢多能殺人都還沒有走,此時等譚富貴的香敬完了,一個個就都上前給譚富貴見禮。就在幾人相互寒暄的時候,一個盔歪甲斜的侍衛驚慌失措地跑進靈堂裡來,不顧錢多能殺人喧賓奪主的喝斥,驚慌地對跪在靈堂前面兩旁的未羊等人稟報導:「不好了不好了!幾位統領,邪劍客帶著一百多個女人殺進城裡來了!」
「什麼?邪劍客殺到這兒來了?」
大師兄子鼠聞言一炸,立刻從跪在的蒲團上蹦了起來,伸手就抓住了這個來稟報訊息的侍衛衣領,眼睛都快瞪到了這個侍衛的臉上。
酋雞、戍犬、亥豬等人也紛紛憤然地站起身,酋雞忿忿地罵:「邪劍客這是欺人太甚!他已經搶佔了我們的揚州城,還殺了我們的師父!如今我們正在為師父祭奠,他竟然又殺到我們這湘潭城來,他這分明是看我們師父已死,欺我們長江聯無人了!」
「住口!」
未羊在酋雞罵到「欺我們長江聯無人了」的時候突然大喝一聲制止了他繼續往下罵,眾人的目光頓時都匯聚到他身上。在大家目光注視下,未羊沉著臉從蒲團上起身站起來,怒目瞪著酋雞斥道:「老十!我們現在都是紫荊王朝的人!早就沒有長江聯了!你到底有沒有長記性?」
未羊怒斥酋雞的時候,站在未羊身後的辰龍向幾個師兄弟使了個眼色,示意師兄弟們譚富貴等人都在這裡,不能提他們是長江聯的人。收到辰龍眼色的幾個師兄弟頓時默然,就連原本想反抗未羊的酋雞也悻悻地閉上了嘴。
未羊見幾個師兄弟都安份了,才在臉上擠出一點笑容來到譚富貴面前開口道:「譚總,你看我們師父已經不在了,我們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學藝都還不精,邪劍客在這個時候帶著大批高手殺進這湘潭城來,憑我們師兄弟幾個是絕對不可能擋得住的,您看、您是不是來指揮大家共抗邪劍客?」
說到讓譚富貴指揮大家共抗邪劍客的時候,未羊的眼睛在譚富貴身後紫衣侯、天煞孤星、黑骨精、錢多能殺人等人身上一掃而過。
譚富貴微微回了回頭,眯著眼,目光從紫衣侯、天煞孤星等人身上掃過,嘴角漸漸翹了起來,露出一抹陰冷的冷笑。
「好!這個時候,老夫就當仁不讓了!」
譚富貴一揮手,背對著身後的紫衣侯等人下令道:「你們幾個都給我藏好了,等邪劍客殺進這靈堂之中,老夫一聲令下,你們都給我統統殺出來將他斬殺在這靈堂之中,咱們暫時就拿他的性命給一刀封侯祭奠,以慰一刀封侯在天之靈。」
紫衣侯等人神色各異地相視一眼。「是!義父!」錢多能殺人最先笑咪咪地一躬身,行了一禮就立刻退到廳中一棵大柱之後。
「是!」
紫衣侯等人見錢多能殺人已經應是,也就都領命各自隱藏在廳中各處。
「譚總,我、我們不阻止邪劍客等人進城?」
站在未羊身後的亥豬不敢相信地問譚富貴,他不敢相信譚富貴竟然下達這麼個命令,為了能圍殺邪劍客,他竟然要守株待兔,根本不管邪劍客帶著一百多人殺進城裡會殺死多少無辜的人。
「阻止?」
譚富貴聞言冷笑一聲。「殺了他不是最好的阻止嗎?」
一句話反問得亥豬等人無言以對。
「好了!你們還是像剛才那樣跪在蒲團上給你們師父守靈吧!」
譚富貴見他們不再囉嗦,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他們跪回蒲團上面,為了不給未羊等人廢話的機會,他甚至轉過身子望著大門外面,用後腦勺對著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