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已經醒過來了,蜷縮在床上,眼睛裡則流露出驚恐未定的神色,耳朵上的血還直往下滴達,磚廠的小孫媳婦正用衛生紙給擦呢,旁邊幾個媳婦則在勸她想開點,說陳子華那是喝多了突然魔怔了,讓她別害怕,大不了以後不讓陳子華喝酒就是了。不過看新娘子的神情也知道她肯定啥也沒聽進去。
要不說那時候的人皮實,傷成那個樣子,大家還有心情坐那兒勸解新娘子想開點,看著新娘子的耳朵耷拉著一塊不停的流血,沒一個人害怕,彷彿就象看著手上割了個小口子一樣平常,沒有一個人去想這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會不會得破傷風一類的。這要擱後世咬成這樣肯定立即就送醫院了,哪還能在這兒這樣磨嘰。
趙媽一進來看見小孫媳婦正拿衛生紙給新娘子擦傷口,趕緊阻止:“小孫媳婦,快停下,別用衛生紙擦傷口,衛生紙那麼髒,萬一傷口感染了就麻煩了。”
“這個髒嗎?我覺得挺乾淨的,我平常都不捨得用呢。”小孫媳婦則是一幅不相信的神情,可能在她心裡這衛生紙和高溫消毒紗布是對等的。
“這個髒嗎?你把那個‘嗎’直接去掉,以後記住了,不管傷著哪兒都不能用衛生紙擦,這衛生紙最髒了,本來沒事的傷口被你這一擦也要感染了。”趙媽一邊用生理鹽水給新娘子清洗傷口一面教訓那個小孫媳婦。
“陳叔,你去拿盒火柴來,給我把酒精燈點著,新娘子這耳垂得縫兩針,要不到長不到一起去。”
“哎,我馬上去拿。”陳爺爺答應著就趕緊跑子出去,現在全家就剩他一個明白人了,兩個女兒都在老家,弟弟的婚禮也沒能來參加,這兒就他們一家三口,現在老伴迷瞪了,兒子雖然清醒了但神智還沒完全恢復,他可不能跟著犯糊塗。他現在只希望新娘子能馬上恢復過來,看那樣子可是嚇的夠嗆。這好不容易給兒子找上這麼房媳婦,可千萬別雞飛蛋打了。
趙媽給新娘子縫合傷口、上藥、包紮的整個過程中,新娘子竟然一聲都沒吭,縫合傷口的時候肯定疼的不得了,可是她竟然能毫無知覺,這說明她的神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小涵在一邊看得直掐方楚的手。“小涵,輕點輕點。”方楚小聲對小涵說道,小涵聞言低頭一看,她給人方楚把手背都掐紫了,忙不好意思的給方楚輕輕摸了摸;她太緊張了!
趙媽包紮好了後看了看木呆呆的新娘,嘆了口氣,這大喜的日子,弄成這個樣子,擱哪個姑娘也受不了哇!
“小矯,回回神。小矯!小矯!”趙媽不停的拍打著新娘子身上的穴位對著她的耳朵呼喊,半天之後新娘子的眼珠子終於轉了轉,看清趙媽後“哇”一聲又哭了起來,能哭就好,最起碼證明現在神智清醒了。
這時陳子華走了進來,看著哭泣的新娘子也是覺得特別愧疚:“小矯,對不起,都怪我,我那會兒也不知怎麼就糊塗了,你別哭了,要不你也咬我一頓吧。”
新娘子聽見陳子華的聲音後,猛然止住了哭聲,全身發抖,驚恐的看著陳子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才給她造成的衝擊太大了,她現在看見陳子華跟看見惡魔差不多。
陳子華看著新娘小矯那恐懼的眼神,一面打自己的耳光一面向小矯道歉,旁邊的人也趕緊勸說小矯,半天之後,小矯的情緒終於慢慢平復了下來,但是看陳子華的眼神裡明顯的還帶著害怕,陳子華只要一靠近她,她就嚇的後退,最後都退都床角上去了。
“子華,你先出去吧,讓小矯好好冷靜冷靜,她慢慢會好的。”趙媽一看這個樣子,趕緊勸陳子華。
趙媽又安慰了新娘子半天,必竟她是醫生,能從正確的角度去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