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機的早,狠狠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還是疼的全身發抖,差點就大喊出聲。
西狄軍清掃戰場很快,大約是燕赤眉傷勢太重,他手下急於回營。連周圍戰場的屍首都沒怎麼收拾,也沒有發現正在樹林裡簌簌發抖的王佛兒。
直到聽不到西狄軍的聲息,王佛兒才鬆開了自己的手,大聲慘叫起來。
“媽媽差啊,來這裡我是被歹徒活活揍死的,難道現在還要燙死我一次,才能送回家……這個返程票有沒有貴賓席啊!”
正疼的死去活來,王佛兒體內的那股冰寒的氣流,突然再次發動。繞了王佛兒體內幾條經脈向上,一直湧到了他的腦門,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小腹。
隱隱感到自己似乎疼的輕了一些,王佛兒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努力驅使這股寒氣,也不知他福至心靈,還是狗急跳牆,幾次失敗之後,王佛兒終於弄懂,這股寒氣只能在幾條特定的線路流轉。漸漸的操控熟練起來。
這股寒氣每繞一次,就略略壯大幾分,到了後來,已經從涓涓細流,變成潺潺小溪。不知不覺,王佛兒在調弄真氣中熟睡了過去……
在他腳邊幾步遠,那枚給他如此痛苦的銅尺,溫度也漸漸降了下來,由赤紅的變得精黃,上面的刻繪的圖案,具體而微,正是那精銅戰車的樣子。
中土神州 第六回火龍輦
吱吱!
一隻林中野鼠四隻小爪狂奔,被後面一頭豹首兔身的小型兇獸追的走投無路,正要竄上樹去,猛然一個似乎已經死掉很久的屍體,身形暴長,一伸手就把那頭小型兇獸夾頸拎了起來。
豹頭兔身的兇獸,正要反齧,抓在它脖頸的手已經一個收緊,咔嚓!一聲扭斷了它的脖子。
王佛兒大大的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夜好睡,醒來之後神采奕奕。體內的絲絲寒氣,已經可以隨心調動,不過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他這個身體並非什麼武學天才之軀,只不過應是練過幾年某種功夫,體內有些真氣根基。
剛才那頭野鼠,逃了性命,這會已經不知所蹤。王佛兒張眼就看到這一頭兇獸,想起肚內還飢餓,這才出手,拿野鼠不過拳大,他根本未有注意。
王佛兒一抓操屍銅環,五大屍兵立刻齊齊站了起來,動作整齊,就是身材高低參差,顯得有些古怪。“塔利班屍兵甲,你去揀些柴火,塔利班屍兵乙你來鑽木取火,老丁你來把這林中野草清一清,弄塊燒烤的空地來,別等會我們點火,把整座林子都燒了起來。”
分派下任務,王佛兒摸摸自己腦袋,發現水泡雖然還未下去,但是卻也不怎麼疼了,想起砸自己的東西,他眼神四下一掃,就看到了那枚已經冷卻的六寸銅尺。
他心裡惱火伸足踏了兩記,還覺得不夠解氣,拾起來雙手運勁想要掰斷。
不過這枚小小的銅尺才一入手,王佛兒就感覺了這東西的堅硬,他拗了十來次,根本撼不動分毫。連續換了幾下把握的位置,也不知他觸碰到了哪裡,這枚銅尺突然轉熱,驟然被再燙一次,王佛兒大驚之下,急忙鬆手。
這枚銅尺並不落地,兩端放出微微紅光,前後吞吐七八米長短,一個絞動,就暴粗了千百倍。紅光之中銅尺化成一座精銅戰車,八頭異獸拉扯,在林中顯形。
“不是吧!這都給我遇到?”
被精銅戰車顯形的力量,震的飛出了十來米,一頭撞在正在鑽木取火的屍兵乙身上,兩人頓時化作滾地葫蘆。
爬起來,王佛兒呆呆看著這座精銅戰車,比起剛才遠遠的觀望,這座戰車的近距離看了更顯得極具威風。八匹拉車的異獸,體格粗壯,四蹄甚長,體型比地球上任何一個品種的良種馬還要高大。頭如犀牛,生有珊瑚般的通紅獨角,雖然現在神色甚是委頓,但是卻依舊顯得兇惡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