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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3 / 5)

“永恆”。

張愛玲雖然在文藝觀上不接受傅雷的批評,但潛意識裡自信心大為受損,主動對《連環套》“腰斬”,其實就是預設了批評;並且“腰斬”後沒再續寫,也沒收進作品集裡。

當今有人評價,《連環套》其實是張愛玲小說中結構最嚴謹的一部,環環相扣,少一環都不行,每個人物都不是多餘的,每處伏筆都是精心設計過的,可見她用功之大。

原以為必得喝彩,卻不料橫遭狙擊,她怎能不黯然!

至於“迅雨”究竟是何方神聖?張愛玲則長期矇在鼓裡,直到1952年,她去了香港,結識了宋淇筆名林以亮。夫婦,才從他們口中知道“迅雨”原來是傅雷。

張愛玲聽了,很驚訝,但也沒說什麼。

傅雷先生才華橫溢,著作等身,其譯著《約翰?克利斯朵夫》1936年由商務印書館出版,前後不知影響了多少“時代青年”的世界觀。可惜,在1966年9月*爆發之初,他遭遇了紅衛兵更為嚴酷的“政治正確”大棒,夫婦倆含冤自盡。

他對張愛玲,其實還是很愛惜的。其子傅聰後來回憶說:在他10歲左右的時候,整天聽父母議論張愛玲長張愛玲短的,可謂“念念在茲”!

無獨有偶,就在傅雷文章發表的當月起,胡蘭成也有文章《論張愛玲》在《雜誌》上分2期發表,高調熱捧張愛玲。這篇文章,應是在三四月間寫的——正是胡、張熱戀時。

他將張愛玲定位為“個人主義者”。這個表述,誤導了後來的一些張傳作家,把張愛玲的創作界定為“個人主義寫作”;而且,這個詞完全被他們誤讀,成了“自私自利”、“冷酷無情”的代名詞。

其實胡蘭成的意思是:張愛玲的寫作,是以人為本位的寫作,探究作為個體的人不幸命運的根源,揭示“時代的陰暗”對個人的摧殘,訴說老百姓尋求安穩的願望。

胡蘭成對張愛玲的這些評價,極為精當,迄今很少有人能超越。

比較詭異的是,胡蘭成與傅雷一樣,也對張愛玲未來的“江郎才盡”有隱憂:“她對於人生的初戀將有一天成為過去,那時候將有一種難以排遣的悵然若失,而她的才華將枯萎。”

——這兩個最早評論張愛玲的人,都“不幸而言中”!

胡蘭成初識張愛玲之時,就已是官場失意人,宣傳部政務次長之職在前一年就已失去,這時百無聊賴,對文學也有了興趣。

1944年秋,由日本人出錢,他去南京出面辦了一份文藝刊物《苦竹》。這期間,張愛玲也曾經去南京暫住,全力支援,將《桂花蒸——阿小悲秋》等3篇重要作品交《苦竹》發表,反倒冷落了她的老東家《雜誌》。

塵埃裡的花凋落了(3)

不過,《苦竹》在辦了兩期後,主旨轉向時政。原來是胡蘭成預見時局要變,想為自己留後手,要先造一些輿論。張愛玲也就把陣地轉回了《雜誌》和《天地》。

《苦竹》在上海印行,一共出了4期。在此期間,胡蘭成野心復萌,又辦了一份政論性刊物,叫《大公週刊》,在南京發行。

他與一批“*”的日本軍人交往頗深,所以這個刊物上連續發表主張日本撤兵的政論文,還刊登了延安、重慶的電訊,顯出了與南京偽政府很不同的立場。

這一年夏秋,還是張愛玲的好日子,創作勢頭雖然減弱了,但因有《傳奇》出版,外面一時還很熱鬧。

《傳奇》的封面,是她親手設計的——“整個一色的孔雀藍,沒有圖章,只印上黑字,不留半點空白,濃稠得使人窒息。”見《對照記》。

8月15日,也就是她結婚前後,《傳奇》出版,4天內一銷而空。9月,又趁勢再版,封面特意請炎櫻重新設計,由張愛玲自己臨摹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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