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迅速組織有效的抵抗,在中州騎兵的箭羽中紛紛落馬,而後被自己和同伴的馬踏成肉泥……
幾輪箭羽過去,雙方騎兵開始短兵相接。
有心算無心,主動對被動,信心十足對倉皇應戰,燕軍軍心早已渙散,哪裡是中州騎兵的對手。
兩位燕王看大勢不好,糧草被燒,騎兵兵敗,還不趕緊逃命更待何時?
燕軍看自己的王都跑了,自然也跟著跑。
風輕塵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殺戮。他揮舞著三尺長劍,劍光一閃,就有一個敵人倒下,然後被後面的馬蹄踏成肉醬……可是這些人都只是普通計程車兵而已,他們各為其主,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要這樣殺過來殺過去呢?為什麼這個世界要有這麼多的血腥和殺戮,為什麼大家不能和平共處?
敵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戰袍,又被雨水沖洗乾淨,下一刻又被鮮血侵染,再被雨水洗去……從臉上流淌下來的全是雨水嗎?或者還有年輕的生命和熱血?又或者是他無助的淚水……
輕塵衝鋒在前,片刻都不能停,儘管他的心越來越沉悶壓抑。他明白,即便自己不動手,後面的騎兵也不會放過這些人,既然都是要死的,不如就死在他的劍下。他會用最快的速度,最精準的角度和力道在迎面的瞬間將他們一生的痛苦全都帶走……
鞍嶺城牆上,風挾帶著碎雨灌進屋簷下,原靖宇拉著易輕顏後退,又見諸將全副心神都放在戰場上,於是側頭小聲對輕顏道:“風大,你先回去吧!”
輕顏微微搖頭,說:“如今我穿了戎裝就是定南軍的主帥,眾將士都在觀戰,我怎能先離開?”
“那你靠牆一點……”原靖宇無聲地在心裡嘆氣,忽然有些後悔了。
輕顏衝著他笑笑,忽然大聲道:“我軍全勝已是定局,王爺,不如我們進去下盤棋?”
原靖宇雙眼一亮,含笑點頭:“如此甚好!”
兩個時辰之後,雨停了,最厚重的烏雲散開來,夕陽的金光穿過天邊的雲層直直地照射而下,天地間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
雨後的涼風帶著濃濃的血腥味飄過來,中州的輕騎也調轉馬頭回程了。
原靖宇原本也沒有打算趕盡殺絕,只是為了給燕王一個震懾而已。以長遠的眼光看,燕王的子民遲早有一天會是他原靖宇的子民,燕王計程車兵也會成為他原靖宇的精兵,既如此,只要達到目的就好,能少殺些人就少殺一些吧!更何況收拾戰場也是一件麻煩又費時的事情,三月的時候,中州出動了三萬工兵幫忙掩埋燕軍留下的屍體呢!這一次還是讓燕軍自己去忙活吧!
眾將士都在為此次的重大勝利歡呼,輕顏走出來,偷偷伸伸懶腰,然後捂著鼻子吃了一顆藥丸。
原靖宇眼尖,眯著眼睛瞪了她一眼。輕顏無辜地笑了笑,然後遠望著正打馬回程的騎兵將士,不看他。
輕塵是第一次上戰場,並且是以主將的身份出戰的,雖然知道他武功高不可能有什麼危險,輕顏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戰場的血腥與江湖的血腥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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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鞍嶺的所有將領全都下城牆迎接大勝而歸的英雄們,尤蒙是滿臉的激動與自豪,而鳳輕塵臉上雖帶著淡淡的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他的心裡應該是不好受的吧?輕顏知道,任誰第一次上戰場都會是這個樣子的,輕塵的適應能力已經算很不錯了……
直到此刻眾將都不太明白燕王的糧草究竟是怎麼燃起來的。問他們敬重的王爺,原靖宇卻笑著搖頭,說是秘密。再看尤蒙,卻是一臉燦爛的笑容,一個字都不說。而鳳輕塵呢,雖然面上含笑,卻是與誰都不親近的,不說他是否知道,就算明白內情,只怕也不會告訴大家。
此次出征的兩萬輕騎是從鞍嶺僅有的三萬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