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個程度。
在葫蘆中的青妍也看呆了。她與律殤認識多年,還從未見過他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這樣的力量甚至讓青妍有些恐懼。
福鼎真人和懼留孫卻只是仔細地看著律殤。
因為律殤的四昧真火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就將葫蘆周圍幾百米的海星都燒成了灰燼,福鼎真人和敖亮便停止攻擊海星。懼留孫則仍舊施法修補葫蘆外的黃殼,青妍也駕駛著葫蘆繼續前行。
此時海星已經被燒了不少,剩下的海星便都四散逃命,很快便消失地無影無蹤。這場大火也漸漸熄滅了。
而火鳥卻離他們越來越近,幾乎就要與他們相遇了。
律殤看著眼前幾乎要熄滅的火,突然覺得眼皮一沉,身子一軟,便閉著眼睛向下掉去。敖亮,一把抓住律殤,讓他不至於掉到海里。
“快把他帶回葫蘆裡。”福鼎真人急忙對敖亮道。
隨後敖亮和福鼎真人便一起回到了葫蘆裡。
而在數千公里之外某大學的教室裡,一個女生正在教室裡上課。但她眼神遊離,心思分明就沒有在課堂上。
她突然覺得身體一輕,心裡一慌,便不由得輕呼了一聲。緊接著,她又覺得身子一沉,然後便發現自己正坐在教室裡。講臺上,老師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而講臺下,是空空如也的座位。
女生漸漸清醒過來,她感到自己的身體極為疲憊,似乎比之前沉了許多,完全使不上力氣。她的手心和額頭全是汗珠,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來。
“方梨,你不會做噩夢了吧?”她旁邊的一個女生小聲笑著對她道,“你睜著眼睛都能睡著,還真是厲害!”
女生旁邊另一個女生又道:“你下課後去洗把臉吧,能清醒些。”
“嗯。”那個女生的聲音已經有氣無力。
時間過得異常得慢,終於捱到了下課,方梨第一個走出了教室。因為她本就挨著教室的後門坐著,所以幾步便走了出去。洗手間就在後門附近,她快步走進洗手間,然後將水龍頭開到最大,接著又用雙手將水往臉上捧。
當清涼的自來水觸碰到她的臉上時,方梨才漸漸冷靜了下來。但即使如此,剛才的一切仍舊曆歷在目。無論是波濤洶湧的大海,燃燒著的龐大海星,還是那段記憶。她似乎突然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但那個人似乎就是她自己。這種奇異的感覺她從未有過。
她又不禁想起昨夜她突然間來到的那個房間,房間裡有個古裝的男子,房間外是波濤洶湧的大海,整個房間還在不斷地搖晃,就好像是在一艘船上一般。
再聯想到剛才的事情,女生不由得覺得心驚肉跳。她怎麼想都覺得那不可能是真的,但是那一切又是那麼地真實。而且她是絕對不可能睜著眼睛睡著的,這不符合常理。但要說常理,她腦海裡的那些事情就更不可能是真的了。
她本以漸漸平靜的心,又越跳越快。
旁邊的人見了,還以為她是失戀了,才會有如此舉動,看了兩眼便走開了。
而在海面上,律殤已經被平躺到床上。整個葫蘆在火鳥到來之前便潛入了水中,火鳥只是在海面上盤旋了一陣,便飛走了。
青妍見律殤滿頭大汗,臉色煞白,坐在床邊,慌忙喊著律殤的名字。但是律殤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敖亮擔心地問福鼎真人道:“師兄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像是中邪一樣呀?”
福鼎真人卻似早已對一切瞭然於心,淡然道:“你們不用著急,他只是透支了體力。”
“可是剛才律殤師兄的表情很奇怪。”敖亮仍舊不放心,“會不會跟昨晚的事情有關呀?”
“當然有關。”懼留孫道。
福鼎真人雖一言不發,但顯然認同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