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我幾年了?”
“許、許是有四十餘年了……”酆貫乾巴巴地說道。
“對,四十餘年了……”苑陵侯酆叔點了點頭,神色失望地說道:“你父曾經就是我苑陵侯府的家令,賜姓酆氏,而你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這些年來,我可曾虧待過你?還記得前年麼?你的兒子看上了后街劉大富的女兒,可劉大富仗著他與鄭城王氏有些交情,鄙視你子在我苑陵府為僕,是我,是我幫你出了頭,逼得劉大富不得不將其女兒嫁給你兒子,為此,我不惜與鄭城王氏交惡……而你,就這麼報答我?你應該知道的,阿順,是我最疼的長孫……”
“侯爺……”酆貫聞言面如死灰,連連磕頭,哭訴道:“小人不知,小人也不知民群推攘竟會使小主人受傷,否則那一日,小人絕不會帶著小主人到那裡去……小人當日也是想看看那些人會做什麼。”
“那些人?”
刑部尚書唐錚聞言沉聲問道:“可是那些歹人,你接觸過對方?”
酆貫渾身一震,緘口不言。(未完待續。。)
第1077章:審訊(二)
“酆貫,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人?!”
刑部尚書唐錚厲聲質問著酆貫。
期間,苑陵侯酆叔亦驚怒質問,然而,酆貫滿臉驚恐,緘口不言。
見此,唐錚下令杖打拷問。
這回,酆貫沒有再向苑陵侯酆叔求饒,一臉死灰般被幾名衙役架起,被當庭杖打。
“啪、啪、啪”
一連打了十杖,刑部尚書唐錚喝問道:“酆貫,招是不招?”
酆貫滿頭汗水、咬著牙一言不發。
見此,唐錚怒道:“再打!”
整整打了四十杖,打得酆貫的臀部已隱隱滲出殷紅的鮮血,而此時的酆貫,亦趴在堂上,進氣少、出氣多。
見其這幅模樣,苑陵侯酆叔眼眸中閃過陣陣不忍,張口欲使酆貫免於受刑,但一想到這個曾經與自己一起長大、相處了四十餘年的府上家僕,竟然敢勾結外賊,他心中暗怒,眼眶微紅地扭過頭,不去看酆貫的慘狀。
而在旁,肅王趙弘潤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不得不說,儘管他對苑陵侯酆叔印象極差,但此刻苑陵侯酆叔眼眶微紅的模樣,亦讓趙弘潤不禁有種感觸:縱使是這等魚肉平民的貴族敗類,心中亦有真情。
其實相處到四十餘年,似苑陵侯侯酆叔與家令酆貫的關係,已不再是普通的主僕,或許已上升到了朋友、手足關係。
相處四十幾年的忠心僕從背叛了自己,趙弘潤無法想象那會是一種什麼感受。
就好比他與他的宗衛們。
倘若有朝一日他的宗衛們有人背叛了他,他豈非是跟此刻的苑陵侯酆叔一樣失落?
當然,這只是他兔死狐悲般的胡亂猜測而已,宗衛,是不可能背叛其所效忠的。
但不管怎麼說,此刻趙弘潤的心情亦難免有些沉重。
於是,在刑部尚書唐錚還準備下令杖打酆貫前,趙弘潤插嘴道:“別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了。……先收監吧。”
趙弘潤這位肅王發話,褚書禮、唐錚、徐榮三位朝臣豈敢不從。
於是,唐錚在看了一眼褚書禮後,正色說道:“褚大人,此人暫且收監於我……”
他本來想說收監於我刑部,但考慮到他刑部的後臺乃是雍王弘譽,而目前種種跡象表明,雍王弘譽與肅王趙弘潤在針對慶王弘信這件事上態度頗為一致,因此,唐錚為了避嫌,遂又改口道:“收監於大理寺吧。”
聽聞此言,大梁府府正褚書禮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畢竟,他大梁府是主抓大梁城內民生、治安、緝盜等職能的官署,雖然官位品秩頗高,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