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讓那些來自其他國家的各派子弟很是受用,於是乎,紛紛表示魏王趙潤開明,實乃是天下少有的明主。
除此之外,趙弘潤亦擴大了膳部的許可權。
膳部,隸屬於禮部轄下,以往主要負責朝廷承辦的宴席,以及祭祀時所需的酒膳,而如今,趙潤又讓膳部負責一事,即國立學塾的用度開支,包括三十座國立初等學塾,以及大梁學宮這座最高學府。
畢竟是“國立”學塾,一切用度開支,都由朝廷來負責。
待此事塵埃落定,戶部官員咬牙切齒的痛恨物件中,又多了一個膳部,畢竟按照魏王趙潤的命令,戶部要持續給膳部投錢,然而膳部卻無絲毫回報給戶部那真的是一點回報都沒有。
然而讓戶部慶幸的是,膳部只負責國立學塾以及大梁學宮的用度開支,並非是兵部、工部那種吃錢大戶,不過即便如此,膳部官員後來偶爾遇到戶部官員,也難免被戶部官員狠狠瞪上兩眼。
沒辦法,如今的戶部已經淪為了各部的錢袋子,日復一日眼睜睜看著其他部府那些吃錢大戶跟強盜似的來掠奪他們戶部掌管的國庫,他們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宣洩心中的憤懣,表達不滿。
只可惜,‘最惡的強盜’工部,早已習慣。
沒過多久,凜冬來臨,在簡單落成的大梁學宮的各個子殿內,各派學子與同伴圍著炭火,高談闊論,集思廣益為國立學塾教材一事做最後的完善。
主要是降低教材的難度,使其通俗易懂,便於啟蒙幼齡的稚童。
就拿儒家來說,在經過介子鴟等在朝官員的解釋後,其他儒家門徒這才明白,為何魏國禮部之前要弄出《百家姓》這種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狗屁不通的玩意,原來是為了便於啟蒙。
而儒家的思想,對於那些幼齡稚童來說,實在是過於深奧了,別說幾歲的孩童看不懂,就算是研究儒學十幾年的文人,也不敢說對儒學精通。
在這種情況下,介子鴟對儒家門徒講述了魏王趙潤的決定:“我大魏的國立學塾,大致可分為初等學塾、高等學塾以及大梁學宮這個最高學塾。……其中初等學塾坐落於三十座大縣,主要針對於幼齡稚童;高等學塾針對其中的佼佼者;至於天資聰穎之輩,日後或有機會進入大梁學宮就學。……而我儒學過於深奧,陛下希望我儒門著作一些啟蒙用的書籍,作為初等學塾的教材。”
給幾歲、乃至十幾歲的稚童編寫便於理解的啟蒙書籍麼?
儒家門徒門面面相覷。
平心而論,他們並不排斥魏王趙潤的要求,畢竟他們也明白,那些幾歲、十幾歲的稚童,非但是魏國的將來,也有可能是他們儒門的後輩,問題是,他們實在不懂該怎麼編寫易於理解的書籍啊,難道要他們效仿魏國的禮部,編出似《百家姓》那種狗屁不通的玩意?
他堂堂儒家,若是編出《百家姓》那種玩意,豈不成了笑柄?有辱聖人之名啊!
“要不,咱們放棄初等學塾的教材,專攻高等學塾的教材?”一名魏國儒家子弟建議道。
但他的建議,立刻就遭到了其餘學子的反對。
要知道,那些幾歲、十幾歲的孩童,終有一日會長大成人,若是不搶在他們年幼時,在他們心中刻下儒學的烙印,搞不好那些孩童就會被法家、墨家等其他學派搶走,這是自詡第一顯學的儒家子弟所萬萬不能接受的。
但是,怎麼編呢?
“法家那邊,有什麼收穫麼?”有一名儒家子弟問道,但是卻遭到了其餘同伴的白眼。
想想也是,在初等學塾教材這件事上,對於各學派來說好比是戰場,如何吸引幼齡稚童的興趣,在他們心中深深刻下他學派的烙印,是那些孩童長大後成為他們學派的繼承者,似這等事關各自學派日後興